第10章 争辩
11月4日
这天上午他们’友好’的讨论了一下双方决战时期的策略，和彼此的推理。在L指出月让弥海砂行动的方式虽然可行，但是，
“如果没有北村次长，月的计划是可行的。可渡出意外后就通知北村次长派警察捉捕你们，途中所有阻拦者都按被基拉操控的牺牲者处理。这种情况下，月就是和其他警察合力掐死我也无济于事了。”
这成功让月生气了，虽然L不是故意的。
月生气既不骂人也不打人——因为他不想输了还一副输不起的丢人模样——他选择阴阳怪气的假笑找茬。
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于是L被迫忍受月整整一天的找茬。在月几次三番故意要惹恼L后，L终于放弃了孤独的努力——这所谓友好和谐的氛围不要也罢。
“L的继承人很优秀吗？”
又来了……
“是的，有他们在我安心多了。哪怕我输给了月，我相信他们俩也能把月捉拿归案。”
他刻意这么说，精准的惹毛了夜神月。
“这么优秀？”，月心头火噌的窜起来。输给L已经够让他不甘心的了，L还说他会输给两个小孩子！
月假笑：“作为L的好朋友，我真替你高兴，那我相信他们以后的成就一定会超过L，对吗？”他言不由衷的膈应人——无论月愿不愿意承认，’L’在他心里都是不可替代的，更不用说被超越了。
夜神月眼里闪着恶毒的光，他就单纯地挑拨，想让L也不痛快。
可L并没有’不痛快’。
“我想他们会的，毕竟上一代L只活到25岁”，L喝了口咖啡，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他们会有很多时间来成长。”
“……”
饶是月此刻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月不会是在愧疚吧”，L故作惊诧，“我以为月应该没有良心之类的东西了。”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月还欠我一句感谢：如果不是我，月就要背负弑父的罪孽了。”
“如果L想让我更感谢你，可以做基拉的手下来帮助我建造新世界。”
“……”
这个话题走向要糟…
“所以L，你认为我做的事毫无意义吗？”夜神月端正了神色，“我是出于正义…”
嘶，果然……
“我不太想和月讨论这些”，L干脆的拒绝争吵。
“可是我想讨论”，夜神月强硬又认真，“L，你占着世界第一侦探的名号，有着那么多特权，可是你真的为世界做过什么！只有我，我真正做到了制止战争，而且现在全世界的犯罪率至少下跌40%！而你，你只是出于兴趣的心理，抓过几个杀人犯罢了。”
看得出来夜神月很不喜欢'弑父'的话题，于是他选择开启一个更糟的。
“我想我不需要向月介绍我做出过什么贡献…至于月的’贡献’，无意冒犯，在我看来基拉自大又无知，残酷又天真，已经理想到了幼稚的程度。”
“如果没有我…”
“如果以月的准则，月早就被我处决了。”
“……”
“毕竟，月认为有罪的，月就能处死他们。所以我认为月是基拉，我认为月是有罪的，我就可以不顾证据的处死你。”
“要是放弃寿命，我也可以早早的换眼睛杀了你——矛盾从来不是杀戮本身”，夜神月皱着眉反驳，“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对世界的贡献和牺牲全盘否定。”
L安静的等他说完，然后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自己刚才的话：“你占着法治社会的便宜，做着唯我独尊的事情；想着成神的美梦，蔑视他人的生命。说到底，月是个罪犯。即使对世界有一点正面影响，也还是罪犯。”
“世界上有那么多罪人，却能逃避法律的制裁你看不到吗？这个腐朽的世界…我被关押在高层，只是稍微露出一点不是不能和他们合作的意思，他们就舍不得杀我，还想利用我杀政敌——要不是我没了笔记纸，我一定写死这群…”
“我承认现在的法律还不够健全，还需要数代人的努力才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注定谁也说服不了谁…夜神月分明清楚这点却还和他吵，“…我对正义这种抽象的概念不感兴趣。但我也知道：恐惧不该是人类进步的方式。”
“可恐惧能控制人类的下限！”和他相反，月激动得快从轮椅上站起来了，“你就是不敢。你也没有办法，你漠视了世界的腐朽和人们的痛苦。而我敢，敢去挑战常规！敢去开辟道路！敢去做那个众矢之的的先驱者！”
简直狂妄得没边了。
L无精打采的往咖啡里加着方糖，思考着怎么表达反对还不会激化冲突——他要是再强调他眼里的月只是个自我陶醉的杀人魔，他俩没准还会打起来……
他明智的不再从动机上批判月。
“不，月太理想了。依靠管束和恐惧是不可能让所有人类’一心向善’的。这种粗糙的方法时间一长就会暴露问题，滋生新的恶：比如通过暴露他人名字和长相来威胁霸凌他人”，L又喝了口咖啡，选择从更温和的结果方向讨论，“只要人想作恶，再严格的约束也会被找到漏洞，进而让’恶’反利用。”
“的确如此。时间一长确实会出现这种局面。不过你忽略一条，这个规则是活的，是时刻在我的监视之下的。它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会分析！我会查明情况！”
L明显的皱了皱眉，但也没打断。
“我会摒弃我个人情感，去公正严明的审判制裁！所以恶人是不可能找出规则漏洞的！”夜神月慷慨陈词，“虽然我现在不能再带领基拉的追随者们前进，但是只要死神的笔记还会降临人间、只要他们能得到笔记，那么世界就会被再度清洗！”
“那也和你我无关了”，L打量他，“月说这些是想让我认可你？永远不可能。我不认同月的处事方式，我也不知道月有没有想过这些做法会给你的家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任何改革都会伴随着牺牲。”
“除了月自己，谁都可以牺牲。”
“我怎么就没有牺牲呢？我冒着被你抓捕的风险，而且…”
“你是在享受试图战胜我的乐趣。”
“你也一样，别说的你好像是完全被胁迫的。”
“但至少我没把我的头脑用在犯罪上。”
“我杀的都是罪人！”
“那FBI的探员和渡呢！？”
“他们？好吧，对于他们的死亡我很抱歉”，月道歉得毫无诚意，“但是如果我不杀FBI，又怎么能铲除你能利用的棋子？不除掉你的帮手，又怎么能把你逼出来呢？”
他无情又漠然的继续道：“何况我杀他们，那也是他们不该…”
“是啊，他们不该意图阻挡’神’的脚步，敢阻挡’神’，就会被降下’神罚’”，L终于忍不住讥讽，“伟大睿智的’神’只会主动杀死阻挡者。以此威慑世人，违抗他的都会死…恕我直言，月的想法太像邪教了。”
“邪教并不会降低世界的犯罪率。我…”，月还要辩驳，可L冷下来的面容让他不得不妥协，“好吧，就算我们理念不合。不过我们现在还能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聊天，也算是…”
“那是因为月是病人，我不能动粗，而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你说两句好听点的能怎样…”
“抱歉，对月我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而且是月开始的这些不愉快的话题”，L站起身彻底终止这次谈话。他看向轮椅上的月，“月大概什么时候能行动自如？”
“不知道，反正今天不能，我的腿现在还没有知觉”，他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他们为了让我招认弥海砂笔记的位置，在我身体里打了不少药，所以我一时是恢复不了的…”
要不是为了见你，我何必受尽折磨仔细周旋。
他把这句话藏进了眼睛里。
“……”，L俯下身，按了按他明显消瘦下去的腿，
“你活该…”轻轻的话音，就像一声叹息。
他走出客厅，去了厨房，
“我要取蛋糕吃，月也要吃一块吗？”
“要，但是要一块不那么甜的。”
还挺挑。
“我尽量”
他说完后，冰柜里传来了翻找的声音。
略略略：这章也有点难。因为很容易变成作者输出观点～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啦～
最后祝大家新年好～元旦快乐～
元旦快乐！好喜欢他们互相挑衅输出自己观点的对话，太符合人物了，虽然文字很多但一点也不乱，节奏很好也很能打动人，看得我有点伤感呀…虽然想法南辕北辙，但他们还是认可对方的能力的，又甜又虐
@kana 啊啊啊，爱你！宝！（不过偷偷说，我其实没试图虐的，我还以为我在纯粹撒糖～）
@lueluelue 嘿嘿可能我的虐点比较低，总体来说还是很甜的！！感谢太太，吧唧一口
@kana 嘻嘻嘻嘻嘻！应该是我谢谢宝子～如果没有宝子们，我就要从“略略略”变成“呜呜呜”了～哈哈哈哈哈～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