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L月以及L给月酱洗脑为前提的向哨AU……
***
事情的起因并不重要,至少对尼亚和梅洛来说是这样。确凿无疑的事实只有L弯着脊背,无精打采地站在门口,渡在他身后,笑眯眯地提着一只行李箱。
尼亚从完成一半的拼图碎片中抬起头,梅洛拆开了一板新的巧克力包装。
“总而言之,因为FBI的求助我要出门几天。”L瞪着无神的大眼睛,“月君,这两天就拜托你照顾尼亚和梅洛了。”
夜神月微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注意安全。”
场景一时间温馨得好像晚间八点档播放的肥皂剧,温柔贤惠的妻子挥别去执行任务的警官丈夫,保证会照顾好两个男孩。
呃。梅洛因为自己诡异的联想恶心得吐了吐舌头。
事实根本不是这样。L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注视的是分明是尼亚和梅洛。与其是叫尼亚和梅洛照顾好夜神月,说是叫两个男孩“照看”好夜神月才比较合适。
毕竟,世界上心知肚明夜神月就是“基拉”的人大概此时此刻都站在了这个房间里。
极其讽刺的是,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夜神月本人不知道这件事。梅洛干脆地咬了一口巧克力。巧克力喀嚓折断的声音在客厅里格外响亮。
经过几次胆大包天的“夜间探险”,两个男孩已经大致明白了L把夜神月软禁在“家”的方式。
他让夜神月相信他曾经是基拉事件调查总部的一员(夜神月的确是),并且与L联手抓获了基拉(似乎是个叫火口的家伙),关于这一点的人证物证数不胜数,夜神月没有理由怀疑这一点的真实性。
接下来才是真正重要的部分,L洗掉了夜神月所有关于自己曾经是基拉的记忆,告诉他因为他在基拉事件中出色的表现,L希望夜神月能成为他的伴侣兼搭档。
对夜神月来说,这种结局唯一并且最大的不幸就是,他太年轻,而且太聪明了。
即使在L的精神力影响中,相信自己全心全意倾慕着L的情况下,夜神月也总能察觉到这种完美生活中的诡异之处。像他这样高傲的天才,绝对不会接受自己实际上是被控制的人偶的事实,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也会探寻下去,就像蓝胡子的新娘总会一次又一次推开最后一个房间的门。
然后L就会通过性交的方式再次给夜神月洗脑。
每次洗脑L都会残忍地伤害夜神月,让他痛苦,让他哭泣,让他乞求,最后是恐惧。
L一遍又一遍地向夜神月重复同一个谎言,直到它变成真实:外面的世界恐怖而危险,离开了L,月不可能独自生存下去。
“我会保护你的,所以相信我,月君。”
从那道狭窄的门缝中,梅洛亲眼窥见L捧起夜神月还带着泪痕、抽泣着的脸颊,用温柔的语气说道。尽管L那双无神的黑色瞳孔里毫无表情。
栗色头发的漂亮青年犹疑了片刻,然后慢慢地、胆怯地点了点头。
梅洛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夜神月是只被L捕捉的、活生生的蝴蝶标本,被困在不真实的玻璃瓶中,只能看到L想让他看到的世界。L把他塑造得如此合适,美丽而脆弱,仿佛离开玻璃瓶之后就会被人剪掉那双漂亮的翅膀,然后撕个粉碎。
梅洛只能从新闻剪报和L处理夜神月时谨慎的态度旁敲侧击地描画出曾经作为基拉的夜神月的模样。
漂亮、聪明、高傲、完美、心思缜密、倍受宠爱,还有无可救药的孩子气和理想主义。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只会一片光明、前途无量,绝无失败的可能。
可惜他这次选择的对手是L。
有那么一瞬间,梅洛甚至有些同情夜神月。他碰上L的时间太早了,或者说他成为基拉的时间太早了,以至于他才十九岁就要用后半生来赎清自己犯下的罪。
夜神月的生活就像L精心设计的迷宫,每当他以为他会顺着毛线团寻找到出口时,L就会残忍地把他关得更深。
只是因为梅洛同样是个高傲自负的人,所以他格外能感受到这种状态的绝望,如果夜神月意识到他一直在被操纵,他会怎么做?
梅洛按照自己的思考回路揣测着夜神月。
他宁可去死……
不对。
他会杀死L。
***
“喂,我说,尼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梅洛嚼碎了巧克力,白发男孩正从夜神月手里接过牛奶杯,还十分有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尼亚喝了一口牛奶,慢条斯理地开口:“你想测试L对夜神月的洗脑程度吗?”
夜神月转身从开放式厨房的烤箱里拿出散发着香气的烘焙三明治,似乎完全没听见两个男孩的对话。
“别装作你不想知道,或者你对夜神月没兴趣。”梅洛翻了个白眼,“说起来,你倒是会老老实实把牛奶全喝光啊。”
“嗯,因为月君做饭很好吃,这是礼貌。”尼亚认真地说,“你知道背着L做这种事很危险吧?”
梅洛故意使劲地把吃完之后的锡纸包装揉成一团,大声丢进垃圾桶里,表示他对尼亚装模作样的嫌弃。
“但是,”尼亚两边嘴角狡黠地弯了起来,“没有危险也没有乐趣。”
夜神月把盛着三明治的餐碟放到餐桌上,坐下来跟两个男孩一起吃早餐。出于习惯,他认真地说了一声“我开动了”。
餐桌上少了L,总感觉怪怪的。通常L和夜神月都会在吃早餐时漫不经心地交谈,内容无非是最近正在调查的案件和推理进度,气氛倒是很像夫妻之间谈论街坊八卦的闲谈。
夜神月会专门给L制作一份甜品当早餐,纸杯蛋糕、可露丽或者花朵一样的玛格丽特曲奇,让他搭配甜到腻死的咖啡。一开始他不太擅长烘焙,但事实证明,即使是在厨房领域,夜神月的学习能力也远超常人。
就是这点让人感到不爽……梅洛拿起他的那份三明治。就好像房间里有只看起来温顺无害的布偶猫,但是只让它的主人抚摸那身蓬松的软毛一样。
“月君,”尼亚突然问,“听到我们刚才在讨论什么了吗?”
“唔?”夜神月迟疑了一下,“没有。我错过了什么吗?”
“没什么重要的。”梅洛插话进来,“我和尼亚只是想出了一种新的游戏。”
“是吗?”夜神月笑了一下,“那很好啊。”
***
试探的意思是,它应该按照阶梯式一步步升级。所以最开始,那看起来只是两个男孩的恶作剧。
梅洛会故意把夜神月已经熟悉的物品摆放顺序打乱,尼亚则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地板上,直到夜神月经过他时才猛地吓他一跳。
夜神月看起来并不在意两个男孩的小把戏,至少他从来没有生过气。
甚至在他被尼亚恶意地绊了一跤,踉踉跄跄地向前跌进梅洛的怀抱里时,他只是惶惑地睁大了蜜色的眼睛,向梅洛迅速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推开了他。
好轻,好瘦。梅洛想。让人感觉好像再多用一点劲就可以把夜神月像个漂亮的玻璃人偶一样掰碎。
“他被L教得也太听话了吧,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梅洛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他就发现自己的巧克力全部消失了,连带着尼亚的各种玩具——拼图、积木还有变形金刚模型,甚至包括那只他习惯抱着的毛绒小熊。
两个男孩把夜神月逼到了墙壁的角落。一个小小的三角形,确保夜神月无法从任何一边逃脱。
“喂,是你干的吧?”梅洛没好气地说,他的精神动物——那头金色的猎豹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威胁声,“快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月君,”尼亚接过话,他没精打采地卷着耳边的白发,“没有玩具我会很困扰。”
夜神月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完美的微笑——礼貌、漂亮、高高在上——他歪了一下脑袋,表情很无辜:“怎么了?是什么东西丢了吗?比起质问我,不如快点把东西找出来比较重要吧。”
真会装啊……梅洛咬着牙齿冷笑:“问你把东西藏在了哪里才更快吧。”
夜神月眨了眨眼:“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月君,”沉默片刻的尼亚突然开口了,“你清楚自己只是L的玩具吗?”
梅洛吃惊地转过头迅速看了一眼尼亚。即使要试探夜神月的底线,这句话也太超过了——
夜神月睁着蜂蜜色的漂亮眼睛,突然愣住了。就像电脑程序遇到了一个无法解释无法理解的病毒。他慢慢地、困惑地小声说道:“尼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在梅洛眼里看上去并不像演技。这大概又是L对夜神月的脑袋动的什么手脚。
“那么我就默认月君不知道这件事了。但是听L的话很重要,对吧?”尼亚完全不在乎同伴和夜神月的感受,自顾自地快速说下去,“而我和梅洛,不管是谁,总会有一个最终继承‘L’的身份的。所以月君还是学乖一点比较好。”
夜神月微微皱起眉,抿紧了嘴唇:“我跟龙崎之间的关系存在只是因为我爱他,即使出于礼节我对你们表现出了好感,但也请不要误会。”
“是吗?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真的爱着L,”尼亚弯起两边唇角,“或者反过来说,L是不是真的爱你呢?”
夜神月猛地睁大了眼睛。
“当然,这——呜!”
尼亚残忍的质问就像一根尖锐的针,戳破了夜神月混乱的大脑中泡沫般的幻想。
他突然抱住脑袋跪倒在地,纤细的身躯蜷缩成颤栗的一团。那只幼小的栗色耳廓狐趴在他膝盖上哀哀地呜咽着,跟着夜神月因为大脑剧痛发出的急促喘息而啜泣。
“疼,好疼……龙崎……呜……”
“这会不会太过分了?L说过不要过度刺激他的吧。”梅洛犹疑着。如果夜神月坏掉了他们也很难跟L解释啊,啧,真是麻烦。
夜神月仰起脸,伸出手摸索着试图寻找熟悉的触感和温度,就像他的思维突然退化为孩童,惊恐地四处寻找监护人和安全感:“龙崎,你在哪里,痛,不要了……我不要了……求你……”
尼亚蹲下身,用微凉的手掌握住夜神月的手,面无表情地回应月的呼唤:“月君,L现在不在这里哦。”
夜神月猛地甩开尼亚的手,强忍住因为恐惧产生的颤栗,冷声问道:“你是谁?龙崎……L在哪里?”
“万一L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怎么办,月君离开L就没法生存下去吧?但是像月君这种薄情又自私的人,绝对不会跟L一同去死对吧?”
“不是,才不是,龙崎不会丢下我……”
夜神月捂住耳朵,琥珀色的眼睛像正在融化的蜂蜜一样滴落下来,因为剧痛而产生的泪水。各种思维如同混沌的风暴一样席卷了他的大脑,真实的记忆、虚假的记忆、真实的恨意和虚假的爱。夜神月睁大眼睛,除了无声哭泣什么都做不出来。
“总会发生这样的事吧。即使L不出意外,万一他玩腻了这场游戏怎么办?万一他找到了更漂亮、更聪明、更乖巧的玩具怎么办?”
尼亚继续重复着残酷的话语。梅洛翻了个白眼,已经知道同伴想要做什么。无所谓,反正最后也是L而不是他来收拾烂摊子。
“…………”
夜神月沉默着,他垂下脑袋,栗色的刘海乖顺地耷拉下来,模糊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不可能的。”
“唔?”尼亚愣了一下。
“我说……你想得太简单了吧。能在智力上跟L做对手的,除了我还会有谁?”
基拉。
梅洛微微睁大了眼睛。就在那一瞬间,他真真实实地看到了基拉,高傲、冷酷、悲悯的基拉,拥有着引人追随的神子般的魔力。而不是报纸上无关痛痒的报道或者草蛇灰线的侧写。
梅洛下意识地吞咽着,瞳孔却因为强烈的兴奋战栗起来。
他猜得一定没错,战胜夜神月——战胜基拉对L来说绝对不是又解开一个案件,一个异常复杂的谜题那么简单。驯服一只美丽而强大的凶兽,让他心甘情愿雌伏的成就感,对于他们这种天才来说,比吗啡或者安定成瘾性强得多。
他敏锐的感官能察觉到尼亚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同伴心跳加速了。不需要亲口确认,他就知道尼亚和他的想法在此刻同步。
“当然,月君。”尼亚啃咬着大拇指,嘴唇弯了起来,“我是骗你的,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但是L现在不在这件事是真的。”
“现在,月君,抬起头,”尼亚的嗓音里开始夹杂一种奇异的腔调,梅洛知道那是向导施加精神影响的迹象,这对已经有伴侣的哨兵影响应该微乎其微,但是,拜L所赐,夜神月的精神屏障已经脆弱到岌岌可危的地步,“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夜神月慢慢从阴影中抬起头,那双蜜色的眼眸微微发红:“龙崎在哪里,我要找他,我——”
“真遗憾,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能告诉你。”尼亚巧妙地使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但是夜神月,你还记得我们是谁,对吧?”梅洛双手抱肘,居高临下地看着夜神月。
“尼亚和梅洛。”夜神月乖顺地回答,他失去视力的双眼茫然无措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个点,他抓紧尼亚的手,“L到底在哪里,求你,我很害怕——”
“那你也一定记得L说过‘要跟我们搞好关系’吧,”
梅洛接着说,他盯着夜神月覆盖着一层水光的褐色瞳孔,想到的却是正在高温下变得绵软的牛奶巧克力,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饥饿,对某种看起来甜蜜诱人而实际上苦涩尖刻的东西产生强烈的渴望。
“公平交易,你知道想获得一些信息时你该怎么做的。”
夜神月茫然地扇动了两下睫毛,似乎正在努力理解梅洛的暗示,即使在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也聪明至极。
夜神月用牙齿轻轻咬住了下唇,他的语气带着恐惧:“不、不行,L会发现的……”
“啊,”尼亚没精打采地说,“是啊,如果我们插进去的话,作为精神伴侣的L一定会第一个发现——所以意思是,只要不进行最后一步的性行为都可以,对吧?”
“这是不对的……”夜神月试图做出最后的垂死挣扎,就像被黏在蛛网上的蝴蝶拼命抖动翅翼。
尼亚垂下睫毛,五指与夜神月的右手相交,清晰地、暧昧地抚摸过夜神月纤长的拇指和食指,他充满暗示性地说:“你已经犯下过滔天罪行了,跟那些相比,这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对吧,月君?”
“如果在一场辩论会上,议题是‘是否该对法律无法惩处的罪犯施以私刑’,月君会站在哪边呢?”
“什么?”
夜神月愣了一下,对尼亚突然转移话题感到困惑,但惯性让他下意识给出了答案:
“首先,我不认为这种极具争议性的题目会被允许出现。但在它已经成为议题的假设下,我的答案是,正义必须得到伸张,不管采用什么手段。”
尼亚微笑了。
“唔,我就知道月君会这么说。”
基拉。
***
“哈啊……梅洛……尼亚……请不要在这里,我——”
“怎么了?”梅洛把夜神月黑色的高领毛衣推上去,尼亚按住了夜神月紧张的双手,暴露出来的白皙身躯上还残留着L留下的痕迹,腰间泛红的掌痕,胸口凌乱的齿印,“因为这是你和L的卧室吗?感到罪恶吗?”
到处都是……如果夜神月的身体是一张纯洁的、干净的白纸,那么L就是那个为了显示占有权肆无忌惮地在纸上涂抹上自己的颜色的小孩。
“当然你不会知道,每天晚上我和尼亚都在门口看着。”梅洛咬着夜神月的耳朵,轻轻嗤笑着。
“什、什么?”夜神月愣了一下,茫然地睁大双眼,“怎么——”
“在L也知道的情况下。”梅洛补充道,“我猜我们就是L的Plan B,我们每天学习、模仿、演练……”
“……怎么操控你。”尼亚的指尖划过夜神月眼角下刻的花体哥特字母,拉扯着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边缘,夜神月呜咽起来。
“不,好疼……”
L。
从被华米之家收养起,梅洛的人生目标就只有一个:成为L的继承者。不,骄傲让他的野心远远超出那个,他渴望超越L。
但人生中第一次,他看这个熟悉的字母如此厌烦。
按照管他是谁提出的心理学理论,每个人成长大概都有这种阶段:极度自我中心,想把所有东西都打上自己的记号,就像猫科动物标记领地。
梅洛曾经在华米之家精美的瓷器餐碟背面发现一个用小刀划出来的字母L,当时他只觉得兴奋和有趣,但现在,他想用自己的记号盖过L的。
“把他翻个身,尼亚。”
白发男孩沉默着看了同伴一眼,表达对梅洛发号施令的不满,但他没说什么,抓住夜神月的头发,和梅洛一起把他按在床垫里。
夜神月不安地挣扎了两下,像被拔去触须的猫咪。梅洛能想象他的处境,一个五感极度敏感的哨兵,失去了最重要的视力,灵敏的听觉和触觉只能加强对未知的恐惧感。
但他根本不像个哨兵,不像华米之家的孩子们一样从小就接受各种类型的格斗训练。他的四肢如此纤细,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可以轻易揉碎。
梅洛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刀,清脆地甩开它的刀刃。
“我建议你别乱动,夜神月,”刀尖划开月轻薄的裤子布料,流畅得就像切开一块柔软甜美的布丁,“我不会保证不弄伤你。”
听到这句话的夜神月大腿肌肉明显绷紧了,他紧咬着嘴唇,强忍住身体的颤抖。每一次冰冷的刀锋触碰他的皮肤,都像蛇细小的鳞片刮过,那让他想起——想起——L的精神动物。
“跪起来,把腿夹紧。”梅洛继续命令道。
夜神月虚弱地撑起膝盖,他知道该怎么做,L把他教得很好。两条白皙的腿并拢在一起,挤出一条小小的、稚嫩的缝隙,就像不应该存在的女性生殖器。
“L也这么做过,是吗?”这个念头让梅洛既兴奋又烦躁,他感觉口干舌燥,“让我们看看你有多敏感。”
“没有……嗯唔!”夜神月的身体被顶得向前晃,又被梅洛掐着髂骨拖了回来,夜神月几乎一瞬间就脱力了,支撑着体重的手臂颤栗着,“太、太快了——”
即使不是直接侵犯后穴,腿根未被触碰过的软肉依旧敏感而脆弱,细小的神经末梢捕捉到的感受放大到百倍千倍传回大脑皮层,夜神月呜咽着,脸颊泛起一层醉酒般的晕红。
“还软着呢,月,”梅洛伸出手去摸夜神月的性器,像对待玩具一样揉捏着,“但是已经湿了,就这么淫荡吗?”他把沾着半透明的前液的手胡乱抹在夜神月大腿上。
那只是生理反应……被同性持续侵犯之后自我保护的生理反应。夜神月剧烈喘息着,但他知道为自己辩护只会引来更过分的羞辱,所以他的自尊心让他咬紧了牙关。
然后,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唇瓣。尼亚捏着夜神月的下颌,食指在鲜红色的嘴唇上来回磨蹭:“月君,别忘了我还在这里呢。”
“张开嘴,”尼亚说,梅洛抓住夜神月的手腕往后扯了一把,强迫夜神月仰起脸,毫无防备地面对着尼亚。“我相信月君知道怎么好好把牙齿收起来,是吗?这些L都教过你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管是否认还是抗拒都显得太虚伪了,好像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夜神月听话地凑上去咬开尼亚的裤链,含住男孩炙热而坚硬的性器。
“唔……”
尼亚的手指伸进夜神月的棕发里,发出了一声喘息。他抚摸着夜神月柔顺的头发,像在安抚宠物一样的动作。“月君里面很紧很软,好棒。”
赤裸裸的下流夸奖让夜神月羞耻得脸红起来,合不拢的牙关开始变得酸软。
“那么我能再插深一点吗?”尼亚用商量的语气问。
“呜!”
但是他完全没有等待夜神月回答的意思,男孩的性器又深入了一截,被湿软舌根包裹着的阴茎现在抵进了更深的咽喉处,紧窄的软肉拼命推挤着排斥异物的侵犯。夜神月因为咽反射发出了一声窒息的哀鸣。
“月君的脸很红,是因为呼吸不畅吗?”尼亚用手指来回碾压着夜神月眼角下那个字母,直到黑色的刺青泛红,“不过没关系,在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之前,人体可以承受的缺氧时间平均为四到六分钟。”
夜神月惊恐地瞪大双眼,他看不见尼亚究竟在哪里,只能努力昂起头,脸上露出乞求的表情。
“呜……呜……!”
梅洛不耐烦地扇了夜神月一巴掌,声音清脆又响亮,大腿根那块又细又薄的皮肤立刻红了起来。“我是不在乎你再多逗他一会啦,尼亚,但我要开始正戏了。”
“知道了。”白发男孩懒洋洋地回复同伴。
“呜嗯……嗯……不……呜……”
夜神月的抽噎声猛地扬高了一个音调。两个男孩并没有刻意合拍,但他们的节奏形成了一种残酷的默契。每次梅洛把夜神月的身体往前顶时,尼亚的性器都会深深埋进温热的喉咙里,越过那条触发呕吐反应的线。夜神月的身体随之抽搐起来,腿缝夹得更紧,不断流出的前液方便了梅洛的进入,皮肤接触之间响起响亮而淫秽的水声。
“L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可以操你浑身上下每一个洞,但是他永远没法这么做,不是吗?”
梅洛带着讥讽的声音居高临下地响起。
“像这样,”插入,“前后一起。”
他们侵犯他,就像侵犯一个可以任意摆弄的性玩具。夜神月感到恐惧,他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只有顺从,所以他动作微弱地摇头,哽咽着用舌尖讨好尼亚的性器。
在尼亚稍微抽出的间隙里,夜神月除了拼命呼吸什么都做不到,在接连不断的侵犯里,他甚至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求饶,或者示弱。
这对夜神月的自尊心来说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太过激了,太——
当尼亚像摆弄玩具似的饶有兴趣地抚摸夜神月脖颈处被顶出的凸起形状时,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他不想死。
但他们不会那么做的,他们想看的就是让他遭受折磨,让他受苦,让他疼痛,这不是用孩子纯粹的恶意可以解释的感情,至少对两个早熟聪明的男孩绝对不是。那种感觉更像——
恨意。
夜神月茫然地睁大蜜色的瞳孔,眼泪像支离破碎的宝石一样从脸颊上滑落。
但是,尼亚和梅洛没有任何理由憎恶他,在L在家的时候,他们相处得很好,不是吗?而在那之前,他甚至从未见过两个男孩——
“呜呜……痛……呜啊……”
好痛。好痛。好痛。
不只是一次次被碾磨的大腿内侧的柔嫩软肉,或者被操到声带发哑的喉咙,他的大脑也开始剧烈疼痛起来,从内到外,从脊骨一直蔓延到皮肤,仿佛他的灵魂都在被残忍地灼烧。
夜神月不停颤栗着,如果没有梅洛抓住他的手,他可能会狼狈地跪倒在床上。在意识游移的时候,他甚至想起那个关于小美人鱼的童话故事。可怜的女孩一片片剥掉自己闪闪发光的鳞片,割断声带,忍受着每一步都宛如踏在刀尖上的痛苦,只为了把自己硬塞进人类的外壳中。
幼年的夜神月无法理解这个童话。在他看来,因为爱,因为另一个人而改变自己的本质是注定得不到回报的。如果对方无法接受真实的——
“呜……”
两个男孩的动作强迫夜神月游离的思绪回到眼前,他们开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呼吸声变得沉重,将夜神月抓得更紧。一切雄性射精前的征兆。
疼。好疼。但是伴随着痛感传来的是被扭曲过后的快感,L在做爱时从来不会在意,甚至会刻意弄疼他,直到夜神月开始哭泣,他才会心满意足地允许夜神月高潮。
即使如此,他从来不会怀疑L爱他。所以恨是爱的一种,而疼痛是快感的同义词,他的身体被潜移默化灌输着这样的概念。
“哈啊——!”
尼亚猛地扣住夜神月的后脑勺,防止他逃跑,夜神月能感受到嘴里的性器正在一抽一抽地颤动。男孩射得又多又浓,他几乎没法吞咽下去,精液从唇角滑出来。
与此同时,梅洛也高潮了。湿热的精液射在夜神月的腿缝之间,他根本没办法夹紧,湿漉漉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去,让他有种失禁的恍惚感。
尼亚和梅洛松开了他。夜神月脱力地瘫在床上,脸上和双腿间黏腻的精液让他感觉非常屈辱,但是他浑身酸软,瞳孔失神,甚至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对了,关于月君想知道的事情,”尼亚慢吞吞地说,“L今晚就会回来。所以在那之前,月君还是把自己清理干净比较好哦?毕竟你不想被L发现吧。”
夜神月模模糊糊地抽噎了一声。他的脑袋还在剧痛。
尼亚和梅洛离开了。
***
L推开门的时候,夜神月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他微笑着对L说:“欢迎回来。”
L“嗯”了一声。看向尼亚和梅洛,金发男孩正坐在沙发上边嚼巧克力边收看新闻,白发男孩则跪坐在地板上完成他的拼图。
“月君,和尼亚梅洛相处得还好吗?”
夜神月微微顿了片刻,耳侧的棕色头发垂落下来。
“嗯,很好。”
啊啊,太太好强!!我在凹三上看完您的文,没想到又在这里遇见🥰💖您笔下的车车特别有性张力,介于现实与幻想中的感觉太贴哨向设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