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L没有从一开始就计算月离开的时间,他可能会忘记对方已经离开了多久。没有月的第一个星期过的相当的无忧无虑。当L确信一定会有人定期检查自己的生活情况时,感觉就没有那么烦恼了。L可以忍受自己的名字被写在死亡笔记上,但如果就这样饿死了,他会感到很痛苦。
然而一个月以后,L开始感到焦虑。为了做出更好的判断,他每天都会收看电视新闻,以听取基拉的死讯或是其他相关的美国杀人案的新闻。
但没有任何L感兴趣的消息被报道,他不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加剧了他的焦虑,以至于L开始自愿进行有规律的午睡,因为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他才会停止担心的念头。虽然仍会被噩梦惊醒,但对他来说,这比处理那些持续不断的不确定的事情要更容易一些。
两个月过去了,整个公寓的墙壁都贴满了L的画。他经常画Beyond,只是画完后会把它们撕成无数碎片。有时他也会画月,但最后总会添加一些恶魔犄角在月的头上。
在第三个月时,L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于过这种悲惨的生活。但在知道月,Mello和Near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他还不能放弃。
最后,L停止记录日期,因为这会让他感到沮丧。一天晚上,当大门终于再次被打开时,L随即感受到了一种复杂的情感。虽然他永远不会大声承认这一点,但那一刻他感到很高兴,因为月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然而当L看到月的脸时,他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他想询问对方,但随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L已经几个月没和任何人说过话了,他甚至不再相信自己的声音。
月扫了L一眼,随后从他的身边经过,朝窗户走去。他把外套扔在沙发上,盯着窗外看了很长时间。在这几分钟里,L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他想对月大喊大叫,以使对方至少能做出一些反应。
当L还在思考他的行动时,月突然转过身盯着L。L立刻意识到月现在的心情很差,于是迅速开始保持警惕。
“发生什么事了?”L开口问道。
月斜着头,眼睛眯成一道缝。“我的父亲被杀了。”
“哦,”L低语道。事实上他很喜欢夜神月的父亲,这位刑事部局长一直是个好人,一点也不像他的儿子,“我感到很抱歉。”
“是吗?”月问道,朝前任侦探走近了几步。L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想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Mello杀死的!那个臭小子!要是我的父亲能在死亡笔记上写得再快一点就好了,但他没有这么做,可能是因为同情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梅洛炸毁整栋大楼时,我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可怜!”
L的心急跳了几下,他伸手抓住月的肩膀,重重地摇晃着他。“他死了吗?Mello死了吗?”L的声音听起来很绝望,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月对L的行为感到恼火,他把L往后一推。“谁在乎他的死活?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倒是希望他能死得非常的痛苦。这就是那个小怪物应得的下场!”
L内心的某个东西崩溃了。
“收回你的话!”L大声叫道,下意识地扇了月一巴掌。时间仿佛静止了,他们俩都僵在原地。月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表情藏在了刘海下面。L立刻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把胳膊收了回来。他正要道歉,这时月用力把他往后一推。这股力量使L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脑袋碰到地面时发出了可怕的声音。L花了一段时间才恢复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只是已经太晚了,他无法阻止现在比他身材高大的月,对方开始慢慢地把领带从脖子上解了下来。
“你在挑衅我吗,L?我给你我的爱,而你却用脚狠狠地踢了它。”
L想把自己脑袋从地上抬起来,但他因为摔倒而感到头晕目眩。随后L感觉到月抓住了他的双手,把他的胳膊举过头顶,最后用领带把它们绑在了一起。
“月君。”L喊道,只是被喊的那个人并不理睬他。月紧握领带,拖着L朝卧室走去。L无助地试图抵抗,但月的力量更为强大。L被粗暴地拖过客厅的地板。
“月!停下来!对不起!月!”
随着时间的推移,L越来越强烈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摆脱它。然而这一次,他聪明的大脑使他失望了。月把L从地板上拉了起来,扔到了床垫上。L试图像鱼一样再次从床上下来,但月迅速用领带将L的手腕绑在了床头柱上。
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L看到月嘴角邪恶的微笑,这令他想起月在以为他即将死去时露出的那个表情。即使是现在,这种眼神还是让他感到脊背发凉。L不相信地睁大双眼,他再次恳求着月。
“月君,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觉得没有你太孤独了,我还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有那么一瞬间,L以为自己的话触动了月的神经,但是紧接着月的回答打了他的脸。
“好吧,你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会让你清楚。”
月低沉的声音已经寒冷到可以滴水成冰的程度。带着恐惧,L看到月开始脱去上衣,然后慢慢走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用力扳着他的脸朝上,这样L就无法躲避接下来的亲吻了。
当L往后缩时,月邪恶地笑了起来,L因为缺氧而开始咳嗽。随后月扯下了L的裤子,把他的衬衫往上一推。他轻吻着L的胸膛,把他的下体含进了嘴里,L震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L并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他试图让自己尽可能的集中注意力,但身体的反应很快就出卖了他。月笑了起来,又一次把他的下体深深地吸进了喉咙。除了月的手指在L的脸颊上留下的难看的红色痕迹,现在他的整张脸都红了,L讨厌自己的这种反应。
月加快了他的动作。尽管L开始咬着自己的舌头,但他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月似乎是在等待这一刻的发生,他立即停止了侵犯,这让L感到更加慌乱。
“L,L,你不必害怕。我知道你喜欢被粗暴对待。”
L有想对月啐一口的冲动,但是考虑到接下来会遇到的情况,他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再试图激怒对方了。因此,他选择埋葬自己的尊严,给月最想要的东西。“……月君,我想要更多。”
月的眼睛因为好奇而发亮。“真的吗?那你得学会自己争取。”
月把自己的勃起放在了L的嘴前,脸上的微笑足以让L感到恶心,但他选择闭上眼睛继续前进。L乖乖张开嘴,让月满足地操着自己的嘴。
过了一段时间,月终于射了出来,体液一部分顺着L的嘴唇流下,一部分进入了他的喉咙。褐色头发的男人拍了拍L的脑袋。“乖孩子,你会得到奖励的。”
捆在L手腕上的领带给了月足够的范围可以把L转过身来。L的手臂在很久之前就开始感到麻木了,如果月没有把自己的勃起放在L的入口处,他会很感激这个位置的改变。
至少在进入L之前,月有用一点唾液做润滑。随后月往里伸入一根手指,另一只手开始抚摸L的下体。
这并没有什么用,但L喘着气,把头埋进了床垫里。他用听不清的声音向光明喊道:“操我,月!”
“哦,对不起,”月嘲笑般地说,“我听得不太清楚。”
L把头转向另一边,在喘息之间努力把话说了出来:“请操我,基拉大人!”
这些话就像魔法一样起到了作用。月没有再多等一秒钟,他进入了L。
L再一次把他的脑袋按进床垫里,以便于大喊各种侮辱月的话语,他是如此地憎恨着月。他希望在自己死后,Mello或Near能为自己复仇。
月因为专注于他自己的感受而没有意识到L此时混乱的内心,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在乎对方的感受。
他用双手紧紧抓住L的屁股,不顾一切地抽插着,直至最后到达高潮。他咕哝了一声,慢慢倒在了地上。L只能感受到月紊乱滚烫的呼吸贴在自己的皮肤上。
此时的L渴望来一场淋浴。他暗自恳求着天堂和地狱中的所有神明和魔鬼,希望最后月能够放过他。
当月恢复冷静后,他解开了L被束缚的手腕。L放松了自己颤抖的双腿,那种温热的精液沿着大腿流下的感觉使他皱起了眉头。月回到了L的身旁,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几分钟后,L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平静,可以再次站起身了。他在床垫上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试图让自己慢慢站起来。这个行为并没有逃过月的双眼,月怀疑地看着他,并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去哪儿?”
“洗澡。”L尽可能简单地回答对方。月点点头,最后放开了他。
L在浴室的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脸。他的左脸仍然肿胀,但总体印象很符合一个精神崩溃的男人。他的手腕也因为领带的束缚而产生瘀伤,当这些瘀伤接触到浴室的热水时,它们疼得要命。
有那么一瞬间,L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感到焦虑,因为月随时可能进入浴室,但是月等得越久,他就越觉得放松。很明显,今晚的月已经有了足够的乐趣。事情的发展与L的预期相去甚远,他不得不承认,无论做什么他都无法击败基拉。L第一次真心希望自己能追随着渡一起死去。
突然,一个回忆出现在L的脑海里,他仿佛听到了Beyond的声音远远传来。“你想知道你自己什么时候死吗?”
当时的Beyond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问他。L回答自己对此并不感兴趣,因为这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后来的Beyond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告诉L,如果他知道他所爱的人什么时候会死去,他会有不同的想法。如果L知道对方很快就要死了,他肯定会改变自己当时的行为。“别告诉我这不能改变什么!”Beyond对L大喊大叫,直到他用双臂抱住对方,在他的耳边低语,他们是多么的幸运,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这样的事。事后L想到,Beyond是否知道一些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如果知道他要死了,月会改变他的行为吗?
会吗?
显然,L忘了带换洗的衣服,他必须经过月的身边才能打开衣柜。这个褐色头发的男人从床上抬起头,露出戏谑的笑容。L转身翻了一个白眼。当L拿起一条短裤时,突然听到月的声音在呼唤他。
“你知道吗,L。再次看到你的伤疤时,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月似乎觉得折磨L一个晚上还不足够,他还有胆量再次提到L背上的伤疤。
L做了几次深呼吸,把一件长袖衬衫套在了头上。月没有等他从衣柜旁离开,兴致很高地继续说话。
“因为好奇,我去查了洛杉矶BB连环谋杀案。”
不管月接下来要说什么,L都不想听。很明显月要说一些故意伤害他的话,因此他慢慢地走回房间,面无表情地坐回床上。
“那个名叫南空直美的女人很聪明,但Beyond Birthday几乎是个天才。”
L听着,没有泄露他的感情。
“我想我明白Beyond为什么会和你约会了,他研究了你。他研究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技巧,每一个怪癖,他变成了你的完美复制品。为了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罪犯,他需要研究唯一值得他尊敬的对手,哈哈哈。”月开心地笑了。
“我不敢相信你会上当,难怪你要保守这个秘密。”
当月结束了他的简短演讲后,L感到有些愤怒。是的,很久以前他自己就明白了这一点,只不过月说出这个事实后更加的伤害了他。
L眯起双眼:“我也发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月感受到了L的话语带来的挑战,他抬起下巴。“那么是什么呢?”
“杀死你父亲的不是Mello。你为了自己的利益,故意牺牲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