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人物ooc R18
L月
*续写了,因为我觉得写的好爽
——
我们都是被无奈播下的情欲之种,无法摆脱善与恶、罪与罚的宿命。我们只是无奈地彷徨与惊慌,因为神没赐给我们粉碎它们的力量和意志。
《鲁拜集》
——
本该不在这房间的你的棺柩,忽地在昏暗的角落了,我被奇怪的心跳惊醒,怀疑那是老鼠干的,确实是老鼠乱窜的声音等等,不知何时你的棺柩没了,卧室凄凉地恢复了黑暗。
我眨了眨酸涩双眼,一股恍惚的情感忽然扣在了身上,一阵秋风拂过下颚,俨然恋人疏别时亲热的密吻。
GHOST.
我的脑畔突然浮现出这一词,呵呵……荒缪至极。死人复活的把戏就用来哄骗愚蠢的女人好了(但弥海砂比一般女人聪明数倍)。挣脱了摩尔普斯的怀抱后,我感觉好很多,但下肢像被除草机碾过一般痛楚。
拨开那条停搁在胸膛前的细长手臂,我的新婚妻子不满地迷糊嘟囔着,又在黑暗中用那双粘糊又灵活的双手拽住我的手肘,爱欲的狂潮让我直犯恶心,尽管弥海砂身材苗条细致,声线娇美,但我知道,我对她起不了反应,其他人亦是。
我扯掉那双恋恋不舍的手指,冷风又透过折窗吹进屋内,把睡眼惺忪的弥海砂吹入睡眠之神的怀抱中,同时把我压倒在理智汹涌的波涛里。
市中心的公寓凌晨三点依旧灯火通明,车轮的辚辚声和板球击打地面的咚咚响穿墙透壁地扩散。我晃悠着不适的身躯,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踏进地面,仿佛踩在软绵绵的绒花上,轻飘飘的感觉加重我的呕吐欲——大量胃酸和次晚的饭菜成推堆积在喉口,挤压着狭窄的喉咙。
“呕——”我扶着马桶盖,左手轻抚着肚腹,感受着胃部阵阵令人抓狂的痉挛,细嫩,薄薄的肌肤微微颤抖,唾液不断涌出唇角,无法控制——我爱上了这种感觉——不可扼杀。
我正处于同样无底又无边的深渊的交汇点,而这两个深渊分别是外部世界和内心世界。
外部的世界中,当有人被砍掉脑袋的时候,在广场上的断头台前的人群里,这时正有两个人在初恋。当有人在欣赏着夕阳西下的美景的时候,而有人却是在监狱的铁窗里观看夕阳。永远会是这样,也应该是这样。无论有多少人被砍掉脑袋——而与此同时,总是有人会正在初恋。
而那时我在做什么呢?
四月二十五日的傍晚,我在干什么?
天啊,我也许在制裁罪犯,或是……
渺远记忆开始发疯似的挛缩折磨我。但切尔斯利医生说我近段时间作息时间不规律,他坚信我是累坏了,被挤压心脏的成桶血液的压力压垮了脊背。
涩麻的酸痛从下腹延伸至全身,我需要安定片——我不对劲,没法控制自己的肉体和理性,L使我分心,不能专心致志。只要一想起他,我的灵魂就犹如淬了剧毒一般,冰冷撺掇着我的手腕,慢慢地,异常轻柔地蹭过平坦小腹。那家伙曾经也是以如此侮辱我的,他高举正义的铭牌,狠狠侵犯了我最深处的自尊心和安全感,把我的人格尊严顶撞地支离破碎,不堪入目,最后将罪恶的种子播撒进那处尤为脆弱的苗床上。
麻木苍白的床单,麻木苍白的滑动指腹,还有麻木苍白的,被搂在稍显狭小的怀抱里的我。
他低垂着眸子按压摩挲我微鼓的腹部,指尖没有修剪圆滑,直戳得我肚子发痛发胀,继而虚弱地仰面逸出些无意义的单音节痛吟。L很喜欢我快感临近顶峰时微弱尖细的呜咽,恰如鹰势大力沉地向猎物扑来,一动不动的小动物突然奋起反抗,那是一种令任何人也无法抗拒的媚态。
胃液再次争先恐后地蔓爬上干涩的咽喉,我趴在马桶旁扣着喉咙,忽然意识到一个细思极恐的事实,使我一深思就会害怕地浑身战栗,被深深的绝望所征服。
为了找出这个罪大恶极的行事凶手,更多的是摸索出长期而来食欲不振的缘由,我任由理智扯开我放空的回忆,但扯成的线甚至不是亚麻的,而是纸的,被一团迷蒙的死亡雾气紧紧裹盖着。而且它在逐渐开裂,用它捆不了任何东西。
那么就得加快动作,太多记忆没有被捆绑住,太多正常人该拥有的思绪被新世界挤下回忆的纸袋子了。洗手台水声潺潺,我焦急地心想道,够了,快想起那段不堪设想的经历。
……够了,我会怀孕的。
夜神月被疼痛和耻辱伤害得潸然泪下,泪水在精致姣好,布满白浊的脸庞上闪烁着微粉的光辉,他那只会吐出恶语的双唇被男人蹂躏得殷红,因急促喘息而颤栗。
“停下,天啊……L,”他说,焦糖色的蜜孔好似委屈地要流出甜美琼浆般,L再次抑制住不去舔舐那双善于言语的眼睛,“你满意了吗?”
“这样践踏我的自尊,你满意了?”咸腥液体不断地默默从青年眯起的缝隙涌出,体内依旧硬挺的阴茎带出浓稠的精液,恶心极了,黏黏湿湿地像爬行的白色蚯蚓蜿蜒在穴口和脸颊上,“真恶心。”
夜神月在一片窒息到几乎凝固的沉默中叹息着哭喘,心中燃起狠戾的恨意。与此同时,侦探黑沉沉的瞳眸也泛出些冰冷的戏谑。但讽刺的是两个互相猜忌的男人下体紧密贴合,L的下身有多么喜爱他的身体,凭借着少年独属的纤细敏感,夜神月能清晰感受得到。以至于他认为他们皮囊之下的灵魂早已在残忍的强暴中融合了,被爱欲的情热催和融化了。
L腰间一沉,箍住青年细窄的胯骨不让他扭动腰身逃离,再次将翘起的性器送进被性爱开拓的温热湿紧的甬道里,重重研磨结肠口带来的痉挛收缩和身下人惊愕崩溃的反应让快感得到双重升华,同时抵达顶峰。
“我喜欢月的反应,与白日的稳重自信截然不同,现在的他是多么的令人兴奋。”L苍白的脸上渐渐显露出兴奋的红润,他露出一个细小的微笑,“月已经很熟稔地使用高潮来取悦自己,学得很好。”
如潮水般发自肺腑的无上快感萦绕着夜神月,犹如系在脖子上的绳索,好似落水者周边的汪洋,离岸面遥不可及。
那根硬长的木刺突然在自己残缺不全的身体内突刺,夜神月被刺激地歪着脑袋,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向真主献祭般淫荡大开,双手紧张地抓住侦探肩头。这个方才跨进青涩与成熟地带的小男孩,被性爱教育得实在优秀,精水和奖惩将他灌溉得敏感又乖巧,尽管只显现在那副冷静聪慧的皮囊上。
这种断崖式性爱似乎缺乏应有的程序,甚至不能称之为双方自愿的性爱。但它就像一座奇怪的建筑,门开在顶头之处,刚跨出一步就是海上。猛然踏上海面的人体,没有记忆,没有思想,只有下沉,绝望。一旦落下去,连考虑如何游水都来不及。
L眼仁下移,半边眼珠被眼睑遮掩,主宰他人的狂热欲望使他眼睛里的黑色素更浓密——隐藏在黑暗中也显得那双冷酷的眼睛发出冷漠的亮光,如同枪管中无边的黑暗。
“我要摧毁你。”
夜神月的眼睫宛如蝴蝶扑闪的薄翼孱弱地翕动,一寸寸毒蛇遍布身躯般的视线侵犯着他。L慢慢微笑起来,十分僵硬,像是提线木偶木然的脸上骤然上扬的恐怖笑脸,只不过他更加惊悚,因为唇角吊起的那抹讽刺。
把我当作玩物,侵犯我,加害我,摧残我,在身心上主宰我,让我成为你的身下囚,所有物?
L,如果你认为这就是你的取胜或是侮辱他人的手段,那我告诉你,你可真愚蠢,白痴,笨蛋,你这个鄙劣的蠢货——请别用我的身体来满足你奇怪的性癖,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真的以为我会屈服于你身下?
暂停。
这些话语很快被咬碎吞到胃里,夜神月的膝盖蓦然被粗暴地推上肩膀,整个人不正常的剧烈战抖,爱液汨汨喷射到顶在结肠口的铃口上,多重快感仿佛重重叠叠的陷阱,他总陷溺,猎枪散发着火药味,其味似铁,麻遍全身。
“你的身体和你比起来诚实多了,”男人舒服地叹惋,凑近紧闭着眼的夜神月,“怎么回事,你夹得可真紧。”
“你喜欢别人羞辱你,月,你让我失望。”他平淡地说。
“……”青年将自己的泪眼隐匿起来,只留一双紧扣着的唇瓣,纤长脖颈环绕着青紫掐痕,他凸起的喉结艰难地上下蠕动,好像被猛兽扼住命脉,无法呼吸,津液直流,看起来可怜又靡腻。
我应该轻点,但这没有道理,黑发男人暗忖道,他真的很不听话。况且,L的破坏欲逐日见长。
他腾出一只手去爱抚男孩性奋突起的茱萸,L加重揉捻力度,想要听见更多下流淫荡的呻吟从这位优等生巧如簧舌的嘴巴跑出来。但此时夜神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插入异物的痛苦而惨白的脸蛋渐渐洇出病态的红晕,扭动腰窝试图逃离的天真姿态,无一不在像摆放在圣桌上的甜食一样吸引着L。
这个迷人狡猾的家伙,今晚欢愉过后就成天顶着一张柔和无辜的亚裔面庞发骚,想要精液和适可而止、予以欲求的欢爱喂饱他——这只贪婪的食肉者,整夜像一只雌兽雌伏在他的敌人胯下。
L知道这个犯罪嫌疑人想要用性和罪名绑住自己,让他琳琅入狱,毕竟月还没有达到日本的法定成年年龄。再者,他冲动地犯了错,让基拉抓住了最为脆弱的把柄:
情感。
九月的第二个星期六,夜神月对L解释着说,我会怕你?你是白痴吗?我只是想要比生活更刺激的体验罢了,我又不会怀孕。
不会怀孕么?
确定?
男人攥住青年脚踝,猛地向后一拽,伴随着喘息间的尖叫,侦探满足地长吁一口气。紧致湿滑的内里溢满爱液,肠壁异常软黏,灼热,紧紧绞着L的性器。和夜神月浸泡在欲望和绝望中的眼泪一样,同样多汁鲜美,同样可爱得惹人怜爱。宛如雾霭里沾满露水的娇花,轻轻一戳便不情愿地滋冒出水来,经受不住暴风雨的摧残。
恐惧占据全身所有感官,空气中潮湿的凉气严峻而刺骨,胜过真正的寒冷。,L脸上浮现出像上帝般的父亲的笑容,以及背后所隐藏的一丝若隐若现、身为男人的恶魔般的微笑,两者维持着美丽的平衡。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电视机旁的三灯头落地灯只有一个灯泡亮着。整个房间另一个亮着的灯泡在洗手间里,其他的不是被旋松就是烧掉了。窗沿上有知名品牌非处方避孕药,窗户开到了最大,来自东京江户川南岸的强海风一阵阵袭来,吹得金属百叶窗每隔几秒就砰砰作响。
和海风一起驾到的还有胃液的酸臭,低声的自言自语和希望即将被宰杀的苦锈味。
“我该不会……是…”我惊恐万状,双手死死捂住肚子,“天啊,上帝……”
请救救我——
惨淡月光衬得万物浅淡模糊,看不清是什么。
有东西在我身后。
语言这时成了轻薄的东西。
黑暗中正攥握着的手,宛如忽然生长出来的强韧有力的绿色长春藤,它那一片片绿叶的触感不尽相同,纤细但有力,苍白且冰冷。在用力握在一起的那个瞬间,彼此的血液和体温便融合在了一起。
梦境中,我仿佛感受到身后之人冰凉的吐息喷洒在耳垂上,死气沉沉的浓雾团团包围着我。
我沉浸在事业成功后的巨大满足和在自己体内汹涌澎湃的热血之中,把一切寄托在用最后的痛苦和喜悦这两种红白丝线缝合起来的神经末梢……
“你现在属于我的了,夜神月。”一声转身即逝的轻笑,那双鬼手固执地按住我的小腹,语气平淡中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你要生下祂。”
我悲催又认命般地合上双眸,倾身倒入身后空无一人的寒冷中,虚脱地瘫倒在瓷砖上。
我的塞诺索格里斯,来抓捕他的猎物了。
“早上好,我的阿月。”弥海砂从身后抱住我,我感受到她柔软弹性的胸脯紧贴在背上,粘黏着汗液很不舒适,“今天的早安吻呢?”
深吸一口气,一股前所未有的愧疚和羞耻油然而生,渐渐染红了我的双颊和锁骨。我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和一个身体已然残缺不全的男人结婚,对于一个自始自终深爱着基拉的女子而言,谈何公平。但也许我不需要这种情感,因为这是——新世界的神不该拥有的,如同昨晚的奇幻梦境,可有可无。
妻子比我要矮很多,踮起脚来也只能堪堪够到下颚,见我如同往常一般无动于衷,弥海砂撒娇着勾住我的脖子往下拉,带向那双淡粉如花瓣的唇。
“月……”雾气蒙住眼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她总是用嗔怪的语气无理取闹,不可爱,还惹人厌,“你亲亲我,就一下,我马上就要去新加坡了,阿月!”
“亲我一下嘛,阿月——“
我脸色苍白,记忆还保留在昨晚身体诡异冰冷的触感上。但是女人发间和手腕迷人的胭脂味,揭开我的双眸,轻轻撩开心里悲伤的金色雾帘。
“太爱撒娇了。”无奈模糊了锋利的棱角,让我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不再冷漠。我虚弱地环抱住面前之人,将下巴停搁在海砂凹陷下去的颈窝,如今那里意外的温熙,泛着沁人心脾的馨香,我枕在那儿无数次,却从来没有现在温存片刻来的真实。
我将她慢慢拉近自己,微微用力揉进怀中,我的妻子似乎被这出乎意料的举动震惊到手无足措,双手胡乱舞蹈着,最终在我的轻吻落到她的上唇时,紧紧地搂住我的双臂,眼泪和阳光在弥海砂发红的脸庞上翩翩起舞,滑下好看的点点粉色斑驳。
随着突兀的一声打破温柔的假象,弥海砂带着光明和独属她可爱的奶油色笑容离开了木门,同时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逐渐被阴影笼罩的房屋。
内卧的冷风继而又开始在我的发顶呼呼作响了,只不过和昨晚迥然不同,这让我感受到我的存在。
在太阳和光都找不到的地方,床单的边沿,忽然凹陷了一小块。
下午一时我去了切尔斯利心理医生那里拿检查报告,结果显示我心理状况十分正常,但需要调休几天,这意味着我再也不用在那群愚蠢透顶的警察面前装模作样。为此,我特地去公寓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五罐冰咖和小吃来庆祝。
医生对于我总能看到些怪物的不明肢体和人影不以为然,说这还是因为我的压力太大,但作为无神论者的我坚信那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夕阳掉进海平线时,我立即不耐烦地带着浑身疲惫打道回府。很简单,我懒得和那个老头子掰舌根——当你遇到一个很肤浅、文化程度又低的对手时是最难争论起来的。
夜晚。
前台销售员直直地凝视着我,一位套着卡其色夹克的短裙女士机械地扭头,死死盯着我,她的妆画得太浓,看着像一张沾满樱桃果酱的馕饼。超市播放的那带着鼻音的哈扎拉歌曲戛然而止,一个拘偻的乞丐在门廊旁边熨衣服边唱歌,唱着一种诡异的天主教堂祷告词。
我拿走一把装饰别致的雨伞,意外吃吃地说:“不好意思,请问这些是多少钱?”
突然间,我的脊柱窜上一股令人胆寒的冷气,营业员淡漠的声音像呕吐物一样从嗓子中拉扯出来,“不用……您拿走吧。”
“你——?”我皱了皱鼻子,她的眼光让我唇焦口燥,分外熟悉的疏离感。
血腥味好重……
路灯被迷雾遮住,几缕昏黄的光线落在我的眼睛里,恍惚间我看见一滩肉泥在面前扭动。
下了点恼人的小雨,天空被团团乌云掩盖,残月透出些黯淡的弱光,黑色伞面不慎坠落下数滴饱满半紫的雨珠,把柏油路挑染成深黑色。
从湿雾弥漫的上空俯瞰,涩谷中只有一个深橄榄色的圆圈伞裙屹立着,并逐步被红黑的雨水和水雾染湿,濡上干涸的暗血的颜色。
“真是……”我捏紧伞柄,不由得紧张起来。十字街道上古怪地竟空无一人,晚风裹挟着慎人的寂静和格外腥臭的下水道味。
东京,一座夜生活城市,怎么一夜之间会变得如此死寂?还是说……
我踏上石阶,一下一下缓慢地数着阶数,心跳渐渐被皮鞋踩上坚硬但湿漉漉的黄色土壤提上了速度。我急于尽快从这个地狱走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狂风袭袭,辨别不清是谁先发出,兴许是我的。但愿是我的。
不对劲,和我骤然紧绷的身体一样,动物在感知到自己熟悉的危险和苦厄前一刻总会如此,我眼前一黑,又出现了浓密充满湿气的雾霭。
冷气像一团烟雾一样氤氲在楼房上空,我猛地扔掉黑伞,冲向楼道里。那把奇怪的伞支棱在阶梯上,汩汩血液从凹凸不平的伞沿间隙喷射出,有数滴溅洒到一旁的黄土上,几秒后居然奇迹般地崩裂开,五根苍白的手指缓缓探出。
我颤颤巍巍地快步上楼,想要立刻跑进那片温柔乡,我感觉要死了。
我感觉要死了,要被家门前鲜血淋漓的场景窒息致死。有着海蓝色眼瞳的妻子临走前习惯放一只白色蔷薇在鞋柜的花瓶上,瓷器内还有一条活蹦乱跳的黑红相间的鲤鱼,我和她一起养的第一个小生命。而此刻,它们被整齐地摆放在家门前祭祀,还有两具只剩下头骨和四肢的尸体,蠕动的黄色蛆虫和蚂蚁在那四只空洞的眼眶里爬来爬去,似乎要将早已靡烂腐臭的肉块啃食殆尽。
黯红的血液和内脏与白色脂肪混为一体,我定睛一看,瞥见一支被拔去尖刺的玫瑰安静地躺在血滩中,活像一颗被砍下的头颅。
“呜……”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底漫溢出的恐惧和寒冷,鼓胀的包装袋被摔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啦声,我死死捂住嘴巴,顿时被惊吓地身躯一震。
“呜呜……呜…啊……嗯啊——”断断续续的抽噎不可抑制地从我唇角逸出,长期控制的情绪终于在此时崩溃释放。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探向我的后颈,霎时间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我尖叫着回头,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寂寥无人。
我吓坏了,那抹带着弧度的冰冷顺着衬衫攀上双肩,猛地扼住我的后颈,杀人现场不可避免地再次出现在眼帘里。我吓得不敢说话,以至于连哭声都不完整,双腿跪趴在地上不正常地哆嗦,唯一的想法就是逃离这个人间炼狱。
“…你到底……是谁?”我问,“请别再捉弄我了,这一点也不好玩!”
“……”
“——喂!”
依旧无人应答,我感到身后有一重若隐若现的人影,仿佛马上就要归于虚无,这样的飘忽使我想起L的眼睛,黑色的深渊和浓厚的色彩。
阴暗的角落里,一根无法不明其状的物体如同那坨让人作呕的虫子一样蠕动着身子爬向我的手指。待我看清楚时,还来不及惊叫出声,那双冰手便蓦地按着我的脖子压在干瘪的地板上,火急火燎地褪下我的衣物,喘息间的空隙,我发觉到那人在试探那一处被忽视已久的禁忌之地。
愤怒和纠结的不满增长了我的勇气。我长腿一缩,狠狠地向后踢去,那个男人随即发出一声压低的痛吟,我踹到个半硬的物什,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
下一秒,我的瞳仁立即震悚地放大。右脚被倏然抬起,咔嚓一声,那个家伙暴力地扭伤我腕骨脆弱的脚筋,眼泪就要决堤,红色液体渐次化为阴沉的烟雾,铺天盖地地笼罩我的视线。
啊,痛,好痛……
愕然过后,痛觉驱使所有被未知的恐怖所冰冻的感观开始运作,开始争先恐后地侵入我的五脏肺腑,潮水般沸腾不息,我的身体要融化在那双冷酷的手中,变成随意把玩的玩具。
“不行…这里,这里不可以……”
他压住我的左腿,开始粗暴地将肿胀的性器往我的身体里面塞挤,他很是心急,像是迫不及待要品尝食物一般焦急,紧涩的洞口根本就接纳不下如此庞大的东西。
我试图往前爬,但再往前就是发臭的尸体,男人见状使力拽住我的头发,同时强行进入那处不可理喻的地方。
五年的时间磨平了内心那片脆弱的凸起,但永远无法冲刷掉已经烙印在大脑乃至全身的恐惧。随着阴茎生硬缓慢的进入,捉摸不透的回忆挣扎着从插着十字架的坟墓爬出。
敏感的后穴紧紧绞着性器,被发狠的捣弄不自主地分泌出黏湿的肠液润滑了干涩的内壁,我痛恨着这样的自己。两瓣白花花的臀肉被暴力蹂躏、掰开,露出那正妩媚地包容着阴茎的穴口。
“不不,不……这里不能——呜……快走开…啊!”
他抓着我蓬乱的头发往后拽,毫不留情地全根没入,硕大的龟头抵在结肠口的那处小口研磨。我绝望地能感受到那根狰狞的东西上青筋蔓延的纹路,如此炽热,几乎不是人类拥有的。而真正击溃我理智的,是我察觉到这或许是L,因为那根邪恶的性器的所有,我都再熟悉不过了。
死去之人复活的把戏再度上演,而这次的观众只有我一人和几具死尸。
当体内的异物开始可怖的速度律动时,我叹息着哭泣,拼命摆脱致命的漩涡。每一次冲刺都狠狠的几欲捅穿胃部,他是如此熟悉我的敏感点和肉体,就像这个人只是我亲手抚养至大的孩子,我的血肉。一靠近我,他就会发出依赖于母亲怀中安心的叹息。
许久未经情事的前端淅淅沥沥的吐出些清液,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悲哀和耻辱再次将我淹没。L口中所谓的“照顾”,就是把我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怪物,还说什么母体和怀孕……真是荒缪至极!我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
肉体贴合溢出淫秽的撞击声传入混乱的耳膜,我感到男人抓着我的头的力度加大,几乎要把我的脸颊和不远处的腐尸亲密接触。下水道糜烂的尸臭侵犯着我的嗅觉,我被顶得身体止不住往前栽,泪珠与来不及吞咽的涎水恋恋不舍地在下巴拉着丝落下,又被男人的指尖拭去。
我听到他细细舔舐和满足叹息的声音,胆颤得连舌尖都战栗起来,不禁深深夹紧了双腿。
天哪……这是一个…什么生物——是L吗?
我再也受不了,理智在崩溃的悬崖峭壁上岌岌可危,此时此刻,连愤懑和羞耻也拯救不了我,什么都无法把我从恐惧的沼泽中捞起来。
我的腕上泛起几条红痕,一张脸却比脚腕还红,热热烫烫,仿佛被太阳晒了一个下午,但明明己是傍晚,我也明明卧趴背后的巨大黑影里,可是这一刻,影子似乎不是在脚下,而是粗暴地捅进了我的心、我的脑、我的身体。我心神恍惚地接受了来自未知生物的浓稠精液。
我错觉心中的神像已经崩坍,纷纷乱石朝我身上倒塌下来,把我沉沉地压住,唯一能做的是努力呼吸,吸气,呼气,再吸气,胸口上下起伏。
高潮迭起时随之而来的酥麻还未适应阴茎的抽插,疲倦地敞开入口,在如潮的快感还未席卷全身时,性器已一鼓作气地进入那处无人触碰过的禁地,微微跳动着悉数射入真正意义上的能致使人类怀孕的种子。
我显然错估了自己,勇气也好,赌气也好,若非只是气球猛吹,就是河豚垂死挣扎,我若非假装没看到伤口,要不就把事情平常化,哪个人不受伤,我又有什么好特别夸大。我以为自己可以疗伤,直到伤口溃烂,蛇信如花,静静的杀机,死亡之蛇沿着路径向我靠近,我几乎要被连我也无法理解的未知悚恐吞噬。
我的嘴开始冒水,胃里有些东西翻滚绞动。
那个怪物的黑影边沿中钻出数条蛇形细影,手旁那条十分粗肥的触手紧绷绷地缠绕在我的手腕上,黑色凸起的血脉偾张,流淌着异种和病毒的红血,似乎马上就要注入我体内。
我连忙甩动手臂,忽然喉口一滞,整个人被翻了过来,那只大手便扼住了我命运的绳索,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你是什么…东西?”我紧抿着唇,鼻翼因内里性器的翻转剧烈翕动,跑出点鼻音,“L,是你……是不是。”
我眼前覆盖着一片连光明也穿透不过的黑暗,天花板上那几条奇怪的影子兴奋抖动着,在我惊恐万状的注视中,它们仿佛得到仙露琼浆般的滋养,刹那间又分裂成数条触手,黏稠的液体滴洒到我的额头上,难以忍受的灼热。
怪物尚成人形的手指轻柔抚摸着我颈侧青紫的血管,它似乎很喜欢这类东西,不断吞食我溢出来的唾液。雨声渐减,雾却更浓厚了。餮食后的喘息团团环绕在我耳垂边,一条冰凉的小蛇般的触感顺着我的头皮蜿蜒而下,蚕食我的温度,又是触手吗?
他一靠近我,一股熟悉的体味涌入我的鼻孔,像那天在黑雨里。眼皮酸涩,再也兜不住摇摇欲坠的泪水,在人类怎样也无法触碰到的神秘一角,那是化为实质的畏惧。
“也太爱哭了。”他的手指擦拭涌出的液体,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慈悲地爱抚我的皮肤,又黏又冰的猥亵让眼泪流得更加凶狠。
怪物的舌头,那匹温暖的水兽驯养地在我布满泪痕的脸蛋上游弋,我的哭腔杂糅着悸恐,声音都不利索。一想到自己在血泊里和一个变成怪物的死人交媾,窒息感几乎凝固为刀刃,一下一下地凌迟摧残我。
在他吁息着享用我的肉体时,我崩溃了,大脑永远承受不住这般巨大的信息量,即使只是听见了那个我不想记起名字的人的声音,骨髓深处就要叫嚣着迸裂,被密密实实的惊恐掌控。
我尖叫着高潮,模糊不清的眼角膜被一晃白色刺痛,我向后逃离,身体却听话地痉挛着不让性器拔出,后背染上妖艳的绯红,连同黑暗都在无形中侵犯我。
尖叫,尖叫,尖叫。
根植入最深处的种子,在我无边的恐慌的灌溉下,开始冒出新芽,神的第一个孩子就此诞生。
白雾朦胧地掩埋了我,看到时间那无意义的庞大流逝被它压缩成薄薄的一瞬间,一切都停滞不前。于是我怀着满怀的绝望,再一次在塞诺索格里斯的身下沉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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