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人物ooc,R18
*LxLight
此处仅为四月五号说没看到的读者的部分补档,以后请勿私让我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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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被无奈播下的情欲之种,无法摆脱善与恶、罪与罚的宿命。我们只是无奈地彷徨与惊慌,因为神没赐给我们粉碎它们的力量和意志。
《鲁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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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不在这房间的你的棺柩,忽地在昏暗的角落了,我被奇怪的心跳惊醒,怀疑那是老鼠干的,确实是老鼠乱窜的声音等等,不知何时你的棺柩没了,卧室凄凉地恢复了黑暗。
我眨了眨酸涩双眼,一股恍惚的情感忽然扣在了身上,一阵秋风拂过下颚,俨然恋人疏别时亲热的密吻。
GHOST.
我的脑畔突然浮现出这一词,呵呵……荒缪至极。死人复活的把戏就用来哄骗愚蠢的女人好了(但弥海砂比一般女人聪明数倍)。挣脱了摩尔普斯的怀抱后,我感觉好很多,但下肢像被除草机碾过一般痛楚。
拨开那条停搁在胸膛前的细长手臂,我的新婚妻子不满地迷糊嘟囔着,又在黑暗中用那双粘糊又灵活的双手拽住我的手肘,爱欲的狂潮让我直犯恶心,尽管弥海砂身材苗条细致,声线娇美,但我知道,我对她起不了反应,其他人亦是。
我扯掉那双恋恋不舍的手指,冷风又透过折窗吹进屋内,把睡眼惺忪的弥海砂吹入睡眠之神的怀抱中,同时把我压倒在理智汹涌的波涛里。
市中心的公寓凌晨三点依旧灯火通明,车轮的辚辚声和板球击打地面的咚咚响穿墙透壁地扩散。我晃悠着不适的身躯,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踏进地面,仿佛踩在软绵绵的绒花上,轻飘飘的感觉加重我的呕吐欲——大量胃酸和次晚的饭菜成推堆积在喉口,挤压着狭窄的喉咙。
“呕——”我扶着马桶盖,左手轻抚着肚腹,感受着胃部阵阵令人抓狂的痉挛,细嫩,薄薄的肌肤微微颤抖,唾液不断涌出唇角,无法控制——我爱上了这种感觉——不可扼杀。
我正处于同样无底又无边的深渊的交汇点,而这两个深渊分别是外部世界和内心世界。
外部的世界中,当有人被砍掉脑袋的时候,在广场上的断头台前的人群里,这时正有两个人在初恋。当有人在欣赏着夕阳西下的美景的时候,而有人却是在监狱的铁窗里观看夕阳。永远会是这样,也应该是这样。无论有多少人被砍掉脑袋——而与此同时,总是有人会正在初恋。
而那时我在做什么呢?
四月二十五日的傍晚,我在干什么?
天啊,我也许在制裁罪犯,或是……
渺远记忆开始发疯似的挛缩折磨我。但切尔斯利医生说我近段时间作息时间不规律,他坚信我是累坏了,被挤压心脏的成桶血液的压力压垮了脊背。
涩麻的酸痛从下腹延伸至全身,我需要安定片——我不对劲,没法控制自己的肉体和理性,L使我分心,不能专心致志。只要一想起他,我的灵魂就犹如淬了剧毒一般,冰冷撺掇着我的手腕,慢慢地,异常轻柔地蹭过平坦小腹。那家伙曾经也是以如此侮辱我的,他高举正义的铭牌,狠狠侵犯了我最深处的自尊心和安全感,把我的人格尊严顶撞地支离破碎,不堪入目,最后将罪恶的种子播撒进那处尤为脆弱的苗床上。
麻木苍白的床单,麻木苍白的滑动指腹,还有麻木苍白的,被搂在稍显狭小的怀抱里的我。
他低垂着眸子按压摩挲我微鼓的腹部,指尖没有修剪圆滑,直戳得我肚子发痛发胀,继而虚弱地仰面逸出些无意义的单音节痛吟。L很喜欢我快感临近顶峰时微弱尖细的呜咽,恰如鹰势大力沉地向猎物扑来,一动不动的小动物突然奋起反抗,那是一种令任何人也无法抗拒的媚态。
胃液再次争先恐后地蔓爬上干涩的咽喉,我趴在马桶旁扣着喉咙,忽然意识到一个细思极恐的事实,使我一深思就会害怕地浑身战栗,被深深的绝望所征服。
为了找出这个罪大恶极的行事凶手,更多的是摸索出长期而来食欲不振的缘由,我任由理智扯开我放空的回忆,但扯成的线甚至不是亚麻的,而是纸的,被一团迷蒙的死亡雾气紧紧裹盖着。而且它在逐渐开裂,用它捆不了任何东西。
那么就得加快动作,太多记忆没有被捆绑住,太多正常人该拥有的思绪被新世界挤下回忆的纸袋子了。洗手台水声潺潺,我焦急地心想道,够了,快想起那段不堪设想的经历。
……够了,我会怀孕的。
夜神月被疼痛和耻辱伤害得潸然泪下,泪水在精致姣好,布满白浊的脸庞上闪烁着微粉的光辉,他那只会吐出恶语的双唇被男人蹂躏得殷红,因急促喘息而颤栗。
“停下,天啊……L,”他说,焦糖色的蜜孔好似委屈地要流出甜美琼浆般,L再次抑制住不去舔舐那双善于言语的眼睛,“你满意了吗?”
“这样践踏我的自尊,你满意了?”咸腥液体不断地默默从青年眯起的缝隙涌出,体内依旧硬挺的阴茎带出浓稠的精液,恶心极了,黏黏湿湿地像爬行的白色蚯蚓蜿蜒在穴口和脸颊上,“真恶心。”
夜神月在一片窒息到几乎凝固的沉默中叹息着哭喘,心中燃起狠戾的恨意。与此同时,侦探黑沉沉的瞳眸也泛出些冰冷的戏谑。但讽刺的是两个互相猜忌的男人下体紧密贴合,L的下身有多么喜爱他的身体,凭借着少年独属的纤细敏感,夜神月能清晰感受得到。以至于他认为他们皮囊之下的灵魂早已在残忍的强暴中融合了,被爱欲的情热催和融化了。
L腰间一沉,箍住青年细窄的胯骨不让他扭动腰身逃离,再次将翘起的性器送进被性爱开拓的温热湿紧的甬道里,重重研磨结肠口带来的痉挛收缩和身下人惊愕崩溃的反应让快感得到双重升华,同时抵达顶峰。
“我喜欢月的反应,与白日的稳重自信截然不同,现在的他是多么的令人兴奋。”L苍白的脸上渐渐显露出兴奋的红润,他露出一个细小的微笑,“月已经很熟稔地使用高潮来取悦自己,学得很好。”
如潮水般发自肺腑的无上快感萦绕着夜神月,犹如系在脖子上的绳索,好似落水者周边的汪洋,离岸面遥不可及。
那根硬长的木刺突然在自己残缺不全的身体内突刺,夜神月被刺激地歪着脑袋,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向真主献祭般淫荡大开,双手紧张地抓住侦探肩头。这个方才跨进青涩与成熟地带的小男孩,被性爱教育得实在优秀,精水和奖惩将他灌溉得敏感又乖巧,尽管只显现在那副冷静聪慧的皮囊上。
这种断崖式性爱似乎缺乏应有的程序,甚至不能称之为双方自愿的性爱。但它就像一座奇怪的建筑,门开在顶头之处,刚跨出一步就是海上。猛然踏上海面的人体,没有记忆,没有思想,只有下沉,绝望。一旦落下去,连考虑如何游水都来不及。
L眼仁下移,半边眼珠被眼睑遮掩,主宰他人的狂热欲望使他眼睛里的黑色素更浓密——隐藏在黑暗中也显得那双冷酷的眼睛发出冷漠的亮光,如同枪管中无边的黑暗。
“我要摧毁你。”
夜神月的眼睫宛如蝴蝶扑闪的薄翼孱弱地翕动,一寸寸毒蛇遍布身躯般的视线侵犯着他。L慢慢微笑起来,十分僵硬,像是提线木偶木然的脸上骤然上扬的恐怖笑脸,只不过他更加惊悚,因为唇角吊起的那抹讽刺。
把我当作玩物,侵犯我,加害我,摧残我,在身心上主宰我,让我成为你的身下囚,所有物?
L,如果你认为这就是你的取胜或是侮辱他人的手段,那我告诉你,你可真愚蠢,白痴,笨蛋,你这个鄙劣的蠢货——请别用我的身体来满足你奇怪的性癖,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真的以为我会屈服于你身下?
暂停。
这些话语很快被咬碎吞到胃里,夜神月的膝盖蓦然被粗暴地推上肩膀,整个人不正常的剧烈战抖,爱液汨汨喷射到顶在结肠口的铃口上,多重快感仿佛重重叠叠的陷阱,他总陷溺,猎枪散发着火药味,其味似铁,麻遍全身。
“你的身体和你比起来诚实多了,”男人舒服地叹惋,凑近紧闭着眼的夜神月,“怎么回事,你夹得可真紧。”
“你喜欢别人羞辱你,月,你让我失望。”他平淡地说。
“……”青年将自己的泪眼隐匿起来,只留一双紧扣着的唇瓣,纤长脖颈环绕着青紫掐痕,他凸起的喉结艰难地上下蠕动,好像被猛兽扼住命脉,无法呼吸,津液直流,看起来可怜又靡腻。
我应该轻点,但这没有道理,黑发男人暗忖道,他真的很不听话。况且,L的破坏欲逐日见长。
他腾出一只手去爱抚男孩性奋突起的茱萸,L加重揉捻力度,想要听见更多下流淫荡的呻吟从这位优等生巧如簧舌的嘴巴跑出来。但此时夜神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插入异物的痛苦而惨白的脸蛋渐渐洇出病态的红晕,扭动腰窝试图逃离的天真姿态,无一不在像摆放在圣桌上的甜食一样吸引着L。
这个迷人狡猾的家伙,今晚欢愉过后就成天顶着一张柔和无辜的亚裔面庞发骚,想要精液和适可而止、予以欲求的欢爱喂饱他——这只贪婪的食肉者,整夜像一只雌兽雌伏在他的敌人胯下。
L知道这个犯罪嫌疑人想要用性和罪名绑住自己,让他琳琅入狱,毕竟月还没有达到日本的法定成年年龄。再者,他冲动地犯了错,让基拉抓住了最为脆弱的把柄:
情感。
九月的第二个星期六,夜神月对L解释着说,我会怕你?你是白痴吗?我只是想要比生活更刺激的体验罢了,我又不会怀孕。
不会怀孕么?
确定?
男人攥住青年脚踝,猛地向后一拽,伴随着喘息间的尖叫,侦探满足地长吁一口气。紧致湿滑的内里溢满爱液,肠壁异常软黏,灼热,紧紧绞着L的性器。和夜神月浸泡在欲望和绝望中的眼泪一样,同样多汁鲜美,同样可爱得惹人怜爱。宛如雾霭里沾满露水的娇花,轻轻一戳便不情愿地滋冒出水来,经受不住暴风雨的摧残。
恐惧占据全身所有感官,空气中潮湿的凉气严峻而刺骨,胜过真正的寒冷。,L脸上浮现出像上帝般的父亲的笑容,以及背后所隐藏的一丝若隐若现、身为男人的恶魔般的微笑,两者维持着美丽的平衡。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电视机旁的三灯头落地灯只有一个灯泡亮着。整个房间另一个亮着的灯泡在洗手间里,其他的不是被旋松就是烧掉了。窗沿上有知名品牌非处方避孕药,窗户开到了最大,来自东京江户川南岸的强海风一阵阵袭来,吹得金属百叶窗每隔几秒就砰砰作响。
和海风一起驾到的还有胃液的酸臭,低声的自言自语和希望即将被宰杀的苦锈味。
“我该不会……是…”我惊恐万状,双手死死捂住肚子,“天啊,上帝……”
请救救我——
惨淡月光衬得万物浅淡模糊,看不清是什么。
有东西在我身后。
语言这时成了轻薄的东西。
黑暗中正攥握着的手,宛如忽然生长出来的强韧有力的绿色长春藤,它那一片片绿叶的触感不尽相同,纤细但有力,苍白且冰冷。在用力握在一起的那个瞬间,彼此的血液和体温便融合在了一起。
梦境中,我仿佛感受到身后之人冰凉的吐息喷洒在耳垂上,死气沉沉的浓雾团团包围着我。
我沉浸在事业成功后的巨大满足和在自己体内汹涌澎湃的热血之中,把一切寄托在用最后的痛苦和喜悦这两种红白丝线缝合起来的神经末梢……
“你现在属于我的了,夜神月。”一声转身即逝的轻笑,那双鬼手固执地按住我的小腹,语气平淡中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你要生下祂。”
我悲催又认命般地合上双眸,倾身倒入身后空无一人的寒冷中,虚脱地瘫倒在瓷砖上。
我的塞诺索格里斯,来抓捕他的猎物了。
——END
看了好几遍这才想起来,哦!Cynothoglys 是爱手艺里的梦境之神(!是的吧不然俺就是假粉了啊这这)有了这个背景之后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来自理解能力非常差的读者)总之非常喜欢这篇文的感觉,语言很漂亮,但我更喜欢的是这个文的故事和逻辑都很干净,这是我一定要回来强调的程度(真的,第一次看时扫了一眼就以看文人的直觉知道这个肯定好吃)这篇是这几年里少见的写的很有力的短篇克系文😭😭,不要放弃啊云老师!
@Autonomous 啊啊谢谢您我就是写得这个主题!!我也在文中强调了死亡的浓雾和回忆,梦境,月的病态行为等等…想了又想觉得克苏鲁已经不再满足我对L克系的幻想了😂我觉得塞诺索格里斯在月内心世界与外界的挣扎之间就特别适合作为终结夜神月的设定,,并且Cynothoglys在死亡的雾霭中迎接独属于它自投罗网的猎物,这也太涩了(还有就是好搞黄……)
老师一顿饭几个爱伦坡啊😭😭喜欢喜欢!!
@Autonomous 十分谢谢您的喜欢啊啊啊,爱伦坡我一直很喜欢的!!您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