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已成定局,夜神月决定亲手杀死L。Do or Die的诡异房间,宿敌们将会如何行动?】
【或含有让人感到不适的描写,请酌情阅读】
【原作背景,夜神月成功且没有利用雷姆除掉L】
犯下严重罪行的犯人们已悉数被处决,各政权官方均表明未来不会干涉基拉的清扫行动。全球犯罪率大幅下降,有犯罪念头的家伙都因为恐惧而不敢真正实施。现如今只有少数几个民间组织仍在自发调查基拉,希望能制裁祂“不道德”、“不合法”的审判。
多么美好的新世界啊,你为什么还在一意孤行呢?L。
“基拉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行动了。”
特别调查小组几乎已经转变成了业余时间才来大楼的存在。他们在原地打转了太久,再多的热情也都被时间消磨殆尽了。
大家沉默地围坐在会议桌前,低着头不知该做何应答。
「其实有点想放弃了。」
「基拉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有他代为制裁,警察的工作也少了很多呢。」
应该有很多人是这样想的吧。
回到家中的夜神月又一次想起今天会议的场景,明明是稀松平常的流程与早就打了八百次交道的组员们,可他却萌生出了厌烦的情绪。
就像人不会一直玩同一关推箱子、华容道、数独、迷宫……一样,就算是世上最有趣、最富挑战性的谜题,夜神月也已钟情于此太久了。
但念在这局博弈陪伴了他很久,所以夜神月决定,他要亲手杀死L。
在布置好一切后,夜神月说:“琉克,我要「放弃」笔记的所有权。”
夜神月与L醒来,意识缓慢回笼的过程中视野像是被蒙了一层发光的白雾。待终于可以调动手臂撑起身体时,他们才发现与对方同处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甚至还躺在同一张窄小的行军床上。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是我做的。”夜神月扶着有些胀痛的脑袋,摸索着找疼痛的来源——那是位于他头部右后侧的一个隆起的肿块,范围不小,摸上去的时候会有痛感。“我大概率是被人从后面来了一棍子,没有看到袭击我的人长什么样。”
“我是直接被沾了吸入式麻醉药的棉布捂了口鼻,醒来就在这里了。”L坐起身来仰起头环视了一周说:“这个房间没有门。”
挑高四米的室内若是说一眼能看到的陈设,只有一张床。房间的角落里有几个淡蓝色的不锈钢折叠隔断,它们合力围住的是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盥洗台与坐便。除此之外,与这个角落呈空间对角关系的天花板上,一个监控器闪着红光,在它的隔壁则是嵌入墙体的扬声器。
他们还没来得及彻底探查这个房间,无机质般的合成声开始在扬声器中宣告:
【从今天开始,你们将会定时收到两项任务。若完成其中的一项,会为二位提供足以维持生命的补给;若两项都未完成,则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但如果存在恶意毁坏本场景中设施的行为,将会从通风管道释放气态神经毒素。】
【欢迎你们的到来,请努力完成任务。】
“墙体我全部检查了一遍,能直接够到的高度不存在异常。”夜神月走到洗手台旁,钢制的水龙头和陶瓷的面盆看不出任何特殊之处,他用缓水流仔细冲洗了一遍手掌,但墙灰留存的类似石膏粉的触感依然无法被驱散。“所以能有机会接触外界的就只有两个地方,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和地上那个连着履带的小窗口。”
“天花板太高了,那个通风口就算我们两个人站在床上托举也不太能碰到——这里的床没法被移动,床脚焊死在地上了。”L皱着眉毛,这个时候如果有一盘注心饼干让他边吃边思考效率肯定能翻两倍。
“我只是想不通,既然没有门,我们是怎么进到这个地方的。”
“可能这个房间就像一个罩子一样被起重机吊起来,然后放在地面上。”
夜神月思考了一下这个设想的可行性,但回复的话还没说出口,履带运行的微小声音响起,紧随其后的是类似某种警报的尖锐响铃。
“嘀,嘀,嘀——”
履带尽头出现的,是一个铁质的托盘,上面只简单地放着一张贺卡大小的纸片。
【掌掴 or 暴露】
“暴露是什么意思?”L歪着头发问,但显然在一旁的夜神月也没有答案,这让人捉摸不着意义的任务把两个天才给难住了。
“不知道。但我的思路是,不管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作为到这里的第一天——而且还有能够完成的任务,先摸清他的任务运作方式,如果有资源的话最好能积累起一些。”
L也点点头肯定了夜神月的思路,随后两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掌掴的话,我们一人各一次吧。之后也是,公平起见,能两个人一起做的任务就一起。”
扇人巴掌这种事夜神月之前没做过,之后也大概率不会再做。他扬起手后还试着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尽可能流畅地让他的手掌带着一定动量撞击在L的脸颊。
“会痛吗?”
“有一点,还有些发烫,应该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判定为掌掴。”
但轮到夜神月的时候他既没感受到疼痛也没感受到面皮发烫,更为突出的是头部异常的浪潮涌起。无法用简单言语描述的表象是一层坚硬的颅骨,自被袭击产生的肿块在一瞬间生出了违背能量守恒定律的球体,它在那片精密脆弱的区域内碰到墙壁就反弹,一次次越跳越高。
恶心、晕眩、平衡感失调……
夜神月来不及对L描述自己的症状。在L的视角里,被扇了一巴掌的夜神月先是眼神发直,随后瞳孔有着异常的震颤,再之后他仿若置身一通天的螺旋楼梯上,不受控地向扶手外栽去。
再一次恢复意识时,夜神月已经躺在床上了。床尾处L蹲坐着,正仰着头盯着摄像头看。
“啊,你醒来了,刚才你晕倒了。”
“可能是因为头部的击打伤,发展成脑震荡也不奇怪。”夜神月撑起上身,头部仍有跳疼,晕眩感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第一天的任务完成了。那条履带不是单向的,放在上面的托盘会被运到外面去。但是新送进来带着补给的我连着托盘一起放在房间里了。”
“提供的补给是什么?”
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了,L竟然抿嘴笑了起来。
“你也不会打针吧,看来我们都要受些苦了。是生理维持液,里面只有葡萄糖、氯化钠和氯化钾,外加两份注射套装。”
结果是他们把生理维持液给喝了,没用提供的注射器。说实话味道不是很好,有点咸也有点甜,只能用“能活命”来形容。
“龙崎,你有没有考虑过,既然这条履带能向外运送东西,我们可以传递一些信息出去。”
“确实可以,虽然没有笔,但是用针尖或者血液也能书写……”L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提议,“但是,房间外面不是把我们关起来的人吗,又不是警察,写什么内容会有用呢?”
对话到此告一段落,铃声响起,履带运作,带来他们新的任务——
【用小刀划伤手臂 or 手淫】
托盘里面除了这张纸,还有一把美工刀。
尴尬的气息在夜神月和L之间升起,如果说从今天的任务来推测昨天任务的内容,“暴露”指的应该是裸露身体的部位吧。一项与肢体伤害相关,一项与情色相关,从内容的渐进来看,之后可能会发展得越来越过分。
“用刀划伤手臂吧,我们还是每个人来一次吗?”夜神月询问道。
“其实我在思考选后面的那一项。”
“嗯?”
“虽然我们没有用的注射套餐里有酒精可以拿来消毒,但是伤口的愈合还是会比直接的手淫时间线要长吧。”L一边思考着一边说出有些惊人但确实有道理的话语。
“龙崎你如果要手淫的话,我回避一下。”
“不,我决定用刀划伤手臂。你的头不是还在晕吗,就不要让伤员再受伤了,今天的任务我一个人来吧。”
L把美工刀的刀片推出几节,“割浅一点、割短一点就好。我只是在想,第二天就能让人犹豫是否选后面那一项,之后我们可能会无路可走。”
他卷起袖子,衣料下的皮肤惨白,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不过夜神月想这或许也算是优点,可以避开血管下刀,防止割到要害。
薄薄的刀片下的皮肤被向下压迫,到一定限度后舒展开,血慢半拍地渗出来,顺着伤口洇成一团。
“可以把那边托盘里的酒精棉球拿给我吗?”
“哦……哦。”夜神月觉得肯定是脑震荡的原因,他需要比平时更长的时间来处理话语。更糟糕的是,在他行走的时候,每一次脚步的落下都会导致头部波浪般起伏的疼痛。
在他把酒精棉球递给L的时候,肯定是被注意到了不自觉搅紧的眉毛,所以L仰头问他:
“你怎么了,月,是情况不太好吗?”
夜神月还没来得及回答,L又紧接着说:“这里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啊,都别死了。毕竟月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不管是你死掉还是我死掉,都会很难过的。”
房间里的灯光保持着常亮,时间的概念逐渐变得模糊了。有时候会感觉到饿,有时候会感觉到困,但更多的时候是漫长寂静的“流逝”。
“故事有起因、发展和结果,凶手作案会有动机、手段和现场。我们现在被关在了这个奇怪的房间里,这是发展。其起因是什么,该怎么走到事件的结果?”
夜神月睡下了,看起来他睡得不太安稳,眉毛总是皱着,睡着也会感觉到头疼吗?还是说他在做不好的梦?
L蹲坐在床尾,夜神月靠墙睡着,把外边的位置留给了他。
他在想故事应有的结构,脑袋运转着,眼睛没什么东西可看,就盯着夜神月观察。
一直皱着眉毛的话,会长出皱纹的吧,之后就会永远都是不太开心的模样了。
这样想着的L轻手轻脚地爬到了床头,好在这床的床板不会嘎吱作响,没发出什么会吵醒人的声音。
他的指尖轻轻点上夜神月的眉心,“夜神月,Yagami Light。”他想,已经是如此熟悉的名字,然后L缓缓地揉起了那片郁结的皮肤。
被铃声吵醒的时候,夜神月恍惚间以为自己仍在东京的家中,即将要起床去警署工作。但视线余光却扫到了一个不太寻常的人物——
L蹲坐在床尾,闭着眼睛,这是在那个奇怪的房间里。
细微的履带声渐渐行驶到了尽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L的黑眼圈好像更严重了些,他不是本来就不怎么睡觉吗,难道说情况还能更恶化?
夜神月越过L,俯下身拿起履带上的铁盘。
“这次是什么任务。”
不知道什么时候L醒来了,此时正坐在床上发问。
夜神月把纸片举给他看。
【放血200ml or 为对方手淫】
除此之外是一份采血的医疗器械,和一瓶润滑剂。
“我觉得答案很明显了,你怎么说?”L接过那张纸片,用手摩挲着纸张。
“采血一般在肘部吧,我可能会把你的血管扎穿。昨天是你划伤了手臂,那今天我来完成任务。”
夜神月拿起润滑剂,阅读起了外包装上的简介,“再说,龙崎你会手淫吗?”
等待阅读完毕,夜神月相信自己对于如何正确使用润滑剂已经有了相当的理解,加上从前手淫的经验,完成任务不是什么难事。
“那么我们开始吧,龙崎。”
他先引导着把L的牛仔裤褪到腿弯,白色纯棉的内裤包裹着他的操作对象。
夜神月从来没这么后悔自己拥有这么好的视力,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布料上被洇湿了一小块,半透明地透着发粉的皮肉,甚至可以想象到那黏腻的腺液还在不断地往外泵着……
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夜神月把那条内裤往下扯了扯,让L的生殖器完整地暴露出来。他打开润滑剂,在手掌上挤上一大滩,然后把那根并非完全瘫软的柱体涂布均匀。
他尽量抱着公事公办的心态上下活动,手掌虚虚地握住,另一只手兜住睾丸揉搓。敏感带集中在龟头,需要着重刺激……所以每当向上到虎口与龟头底部平齐时,他都用拇指的指根轮扫过后边缘地带和背面,指腹在动作中摩擦马眼,带下些有别于润滑剂触感的液体。
除了一开始凉丝丝的润滑液突然接触皮肤外,L基本上没发出什么声音,只在夜神月手上加力压迫性器的时候闷闷地喘两下。
等到L快要高潮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推拒仍然作乱着的双手,想要夺回自己对于射精的掌控权。
“龙崎,忍耐一下,要求的是对方手淫。”夜神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看着L明明被快感支配却还是极力忍耐的模样,不知道为何感到了一丝好奇。
好奇他能被支配到什么地步,也好奇他能够忍耐到什么地步。
最终临近射精的时候夜神月把L的性器向远离身体的方向压,松开手后那根玩意迅速地往小腹撞去。“啪”的一声后是“唔……”,L撩起T恤,他的小腹急促地起伏着,精液一股股地射出来。
任务完成了,履带运作的声音在他们的背后响起,却没有人转头去看。
还没有平定呼吸的L突然抬头看向监控器,说道:“你好,请问可以提供毛巾吗?”
“你在试探监控前的人吗,龙崎?”
从蓝色隔断后传来的声音有些含混:“嗯,毛巾这种也不算是很过分的要求吧。”
L从隔断后走出来,T恤的下摆湿了一片,正在牛仔裤上擦干手上的水。“只能差不多地洗一下了。”
夜神月的面前是摆在床单上的三张纸片,相同的材质和大小,打印上去的字体没什么特别之处,从哪都能弄来和这差不多的纸片。
“任务会进行到哪一步呢,是完成了所有的任务我们就能够出去吗?”
夜神月把纸片对折后展开,立在履带前的地面上。
“我倾向于有其他的方式可以结束这次的……绑架?某种在这些已知规则之外的方式。”L说道。
“那我们如果想知道这种方式,就要反推出谋划这一切人的思维。”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过去,纸片仍然立在地面上。
“马上就要入冬了,这房间外一点风都没有呢。我们在某个建筑内。”L也凑过来和夜神月蹲在一起。
“我觉得是Kira,或者是他的同伙,龙崎你不是还在追查他吗?”
L侧过头来盯着他,过了一会又把头转回去继续盯着纸片,“虽然很想说也可能是我其他经手的案子,但是那样的话月你没有道理被牵扯进来。Kira终于无法忍耐,决定要把我这根眼中刺拔除了吧,连带着一直协助着调查的你。”
“和他的风格不太像,Kira为什么会在任务里安排暴力和色情的二选一?”
“不论是虚构还是真实存在的神明,可能都有着相似的恶趣味吧。”L撑着膝盖立起身子,“喜欢看斗兽一般的低劣生物的相互缠斗。”
L的状态不太好,比平时少得多的卡路里摄入让他很不适应,夜神月总是看着他想事情想着想着眼睛就半閤上了。
“龙崎,你要不多睡一会,现在这样思考的效率也不高啊。”
但实际上夜神月也没比L好到哪里去,脑后的肿块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现在几乎是无间断地疼痛着,入睡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好的。”这样应下的L还是蹲坐在床尾。
铃声混合着履带声响起,托盘里纸片被放在了一条被叠好的白毛巾上。L的眼睛几乎是肉眼可见地亮起来,他快步走到履带旁拿起任务纸片。
【斩下一节小指 or 乳首穿孔】
在他的身边,履带的运作并未停止,后面的托盘里摆放着一把匕首,和玲琅数十种物品。
“不管怎样,监控那边可能是可以沟通的。”夜神月拿起匕首,观察着它的刀刃,“开过刃了,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用不上匕首了,还是说月你不想要一节指头?”L把纸片递给夜神月。
“所以这些东西是用来……?”
L点点头,边拨弄着盘子里的东西一边罗列着:“手套,消毒喷雾,笔,穿刺的针,这个像剪刀一样的工具我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可能是用来固定?怎么还有注射器和药,另外还有两板胶囊,两个估计是,呃,乳钉,over。”
说起操作的难度,乳首穿孔不比斩下一节小指要简单。但是这种身体上的穿孔,取下钉子后一段时间不管就能长回去,在这里失去一节小指,或许就是永远失去了。
“昨天是月你做的任务,那么今天我来动手?”
“我们轮着来吧,一人打一个比较公平。”
“那也不见昨天你要求我也给你手淫……”L小声地说,拿起托盘上的药品研究了起来。
夜神月摇摇头没回答,如果让L也上手的话,他总有种自己的下半身不太安全的感觉。他躺回床上,解开衬衫的上面几颗扣子。L端着托盘过来了,向他挨个介绍着药物:“和注射器配套的是一种皮肤麻醉药,胶囊分别是止痛剂和消炎药。那么我们开始?”
消毒喷雾让一片皮肤都凉凉的,L用笔点上预备穿刺的位置,然后用平口的三角钳夹住乳头。一颗毛茸茸的头颅在夜神月的面前晃来晃去,“等我们出去之后,龙崎你要不要修剪一下头发?”
“好。”他们两个人好像都听到了裂帛一般的声音,那是穿刺针完成了它的使命。
“痛吗?”L抬起头问道。
“嗯,有点,但是还好……没有我的头痛吧。”
“但是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弄了。”L又低下头去观察穿刺针的结构,“怎么让钉子穿过去呢?”
那根穿刺针现在还横在他的乳头里面,夜神月支起脖子来观察,估摸了一下针的直径后说:“你要不试一下,把钉子放进针里,把针推出去的同时钉子也被带出去了。钉子上的那个球应该是可以拧下来的,等穿过去之后再拧回去。”
L操作了一下证明他是可行的。
“但是,月君,你不要怪罪我啊。”
夜神月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我忘记有皮肤麻醉药可以用了,原本打算我们两个人一人用一半的,月君你多吃一些止痛药吧。”
L对于自己身体上的新饰品很感兴趣,总是时不时地扯开领口低头观察。夜神月给他穿完乳钉之后他还非要把穿刺针拿过去看,“哎呀,真的里面不会有一小条肉诶——”
夜神月不知道他是又在发疯还是在试图缓和气氛,即使他本人根本没有把忘记麻醉这件事放在心上。说实话,他有点想现在就把钉子给取下来,可是L完全不介意的态度让他犹豫了,好像取下钉子就是认输了一样。
再等等好了,反正穿孔完全愈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月,你说,游戏结束的条件会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很多的可能性在夜神月的脑海里闪过,“Kira的目的……应该就是除掉我们两个人吧。当选项越来越危险的时候,色情的任务也会危及性命,我们中的一个或两个人死掉,另一个也会因为无法完成任务死去。”
“太中肯了,是我不愿意直面的未来呢~那么,月君,要试一下突破吗?”
“毁坏房间会从通风口释放神经毒素的,L你喜欢自杀的话不要带上我。”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神经毒素呢,那东西那么好弄来吗?这里有电脑的话就好了,我要查一下常见的气态神经毒素溶不溶于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把毛巾打湿捂住口鼻,把这里砸一个稀巴烂,大摇大摆地,月,你和我,一起走出这个房间。我要回去吃布丁、冰淇淋和蛋糕,给月也准备一份,月可以陪着我一起吃……”
L看起来状态不太对劲,他半闭着眼,吐露出白日梦一般不加修饰的畅想。与这样的人交谈无疑是无用功,夜神月从托盘里翻出软双铝膜包裹的胶囊,用法用量处写着详见说明书。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导致L出现这个症状,他依然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马上冬天的话,Kira也可能去北海道度假吧,这不妨碍他清除犯人,那我们也可以一起去北海道追查,顺便看雪,泡温泉,逛巧克力工厂……”
夜神月不愿再看L这样浪费体力喋喋不休,所以他说:“好。”
L安静了下来,可眼睛还是倔强地不肯闭上。
“我们一起出去。”夜神月说道。
L这才安心地沉入梦乡。
夜神月不知道L会做什么样的梦,但他这是第一次看到L睡觉,有点新奇。这房间不像L平时的起居环境,能提供柔软的坐具,所以他也只好向躺着睡妥协了。L蜷缩着,几乎是抱着膝盖在睡觉,其实这样的话和他平时蹲着差别也不太大。
“龙崎,任务来了。”铃声响起后夜神月试图唤醒L,得到的是低声的哼哼。
“月,你不要去……”
“嗯?”夜神月应着他的话,越过L去取托盘里的纸。
【用匕首在躯体造成穿刺伤 or 骑乘位做爱】
“今天的任务好像也只能做后面的一项了。”夜神月回头,发现L的腿还在被子里,手却撑在地上,好像是想爬过来一样。
“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L的脸色好像比平时还要惨白,但是又少见的在腮边有些健康的红晕。
夜神月迟疑着,学着母亲曾做过的举动,用眼窝靠上L的额头。温烫的热量透过薄薄的一层皮肉传递过来,L在发烧。
“你发烧了,怎么办?”夜神月把L瘫软的躯体又挪回床上,“可以吃消炎药或者止痛药吗?不知道对不对症。”他转过身去找那两种胶囊清点数目,可怎么数都多了几颗。
“龙崎,你没有按处方吃药吗?”
“嗯……因为月会更需要一些……”
夜神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昨天的生理维持液已经喝掉了,房间里又没有其他的容器,他只好用小刀给输液袋划个口,再去盥洗台那边接水。虽然不知道这里的自来水有没有到达饮用级,但是现在纠结这个意义也不大。
让L用水送服掉些胶囊后,夜神月给他的手心涂了些酒精,希望能帮助散热。可L却一直喊着冷,即使他已经用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月是温暖的。”因为这句话夜神月只好也躺进了被窝。
“抱着月会更温暖。”所以L像树袋熊一样用大腿夹着月。
“月,我还是好冷,任务是什么,你不要管我了,做完任务拿补给,然后活下去吧……”
“骑乘位做爱。”
过了好一会,被子里才传来闷闷的声音:“好,但是月你一定要温柔一些哦。”
托盘里除了纸片外还有一个避孕套,夜神月当时顺手放进了口袋里。他在被子里褪下他和L的裤子,相贴的肌肤明明烫烫的,不知道为什么L会喊冷。
夜神月机械地刺激着自己的性器使其勃起,再拆开套子,捏住顶端的凸起,另一只手往下捋,让橡胶圈严丝合缝地箍住他性器的根部。
“什么东西啊……凉凉的……”
“润滑油。”
夜神月摸索着在L的胯骨上施力,好让他能跨坐在自己身上。
“你往后面摸,放松,对……”
龟头突破括约肌后一切都好办了,L一寸寸地吞着,他能感觉到异物在自己的体内行进着,直到两人的耻骨贴合在一起。
“啊……原来是这种感觉吗。”L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涨涨的,是月,但是在我的身体里……”
他微微抬起屁股又往下坐,无师自通般打着圈研磨。“很舒服……”L烧红的脸上显露出沉醉一般的神态,“月很会照顾人。”
没过多久L就趴在夜神月的颈侧喘着气说:“好累,月你来动动吧。”
夜神月往上顶一下,L就在他的耳边小声地呜咽般叫一声,和原理最简单的发声玩具也差不了多少。
“月……月……”L用自己仍然红肿着的乳头去磨夜神月的,带来一阵阵的痛感。那片皮肤甚至比其他的地方更烫一些,乳肉肿成了晶莹发亮的状态。
“嘶,很痛的啊。”夜神月皱眉,决定不管什么胜负,今天一定要把乳钉给取下来。
“痛是很好的事情呀,月。”L又坐起来,上上下下地用肠道套弄起夜神月的性器,“只有活人才会痛呢。叫我的名字吧,月,叫我。”
夜神月搞不明白L此刻为什么一副很爽又很难过的模样,但他还是照做了。
“龙崎。”
L满意地笑了起来,坐在他身上喘着一边手淫一边说:“月,我感觉身上暖和起来了,是不是要好起来了?”
“你好好吃药的话,会好起来的。”
“不是指的这个啦……”L手淫的技巧看起来很差,只是一味地挤压着撸动柱体,怎么都无法到达高潮。夜神月看不下去了,上手帮他撸了几下,没想到L就这样就着他的手射了出来。
高潮的时候L的大腿打着颤,一下一下地往夜神月的腰侧靠。皮肉黏腻地相触,分开时还带着些不舍。他的肠肉也跟着频率绞紧又放松,夜神月狡猾地埋在最深处,让性器的每一处都能被按摩到。
“我……”L正准备说些什么,可肠道深处传来的丝丝凉意打断了他。等夜神月结束射精,捏着橡胶圈把装着精液的安全套处理掉之后,再怎么问,他都只是说“没什么”。
“如果任务来的时候我睡着了,一定,一定要叫醒我。”
L是这么和他说的,而他也这么做了,两个人一起看任务可能也是公平的一种吧。
可是当L先拿起今天的任务纸后,却对他说:“月,任务是【挖掉眼睛 or 主仆】。我……我们能不能不做今天的任务?”
“但是‘主仆’的话,好像比昨天的任务还要简单?”夜神月伸出手,想要自己看一下纸片。
L摇着头说:“最开始的广播不是说,两项任务都不完成的话,什么都不会发生吗?我们等明天的任务吧,月。”
怪怪的,夜神月想。所以他说:“是纸片有问题吗?”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L把手中的任务纸快速地团成一团,塞进嘴里囫囵嚼几下就要下咽。夜神月虽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冲上前去捏住了他的下颌。
“你发什么疯!吐出来!”他用一只手的大拇指关节顶住上排牙齿,另一只手掌根抵住下巴向下摁。当L终于松开嘴后,他把食指伸进去按压舌根,希望L能够靠着生理反射把东西吐出来。
口腔内的纸片几乎还是完整的,没被完全濡湿的纸张很难吞下去。L的舌头滑滑的,夜神月没有按照计划去按压他的舌根,而是缓缓地退了出来。
他想起来了,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L把嘴里的纸吐出来,说:“其实我,早就知道月君是Kira了。”
我不是。可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想过冲到厕所去,把纸给冲走。可是转念一想,还有明天,后天和大后天,还会有无数张纸。”
没有那么多天。
“这一招你之前也用过呢,跟Misa一起摆脱第一、第二Kira嫌疑的时候。”
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新的谜题了。
想到这里,夜神月才回忆起自己的初衷。L还没完全退烧,饮食结构的突变和过少的睡眠让他很虚弱,他再也不会是那个搏斗高手了。夜神月从托盘里拿起手铐,在L向后退的时候一把将他拉回来——先铐住L,然后再铐住自己。
“L,今天我们完成哪一项任务?”夜神月尽量若无其事般开口。
L抿着嘴笑了起来,“月,你不再喊我龙崎了。”
“主仆还是挖掉眼睛?没有新的补给的话,你有可能活不到明天。”
“你杀死我吧,用小刀或者匕首或者放着我不管就行。但是我心中的正义……是无法被打败的。”
他说得挺对。夜神月最开始构筑这个密室,想要的不过是臣服或死。他没期待区区几天就能把L改造成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洁癖性瘾患者,可能性更大的是在二人共处的时刻诱发吊桥效应,至少让L能够让步,做出臣服。
心中的正义……这说法简直像是热血的特摄片男主的台词。他也没打算塑造一言堂,只是希望L不要完全站在他的对面,别再添些棘手的麻烦了。
“请送些绷带和止血药粉来。”夜神月仰头,面无表情地对着监控说。几乎是下一秒,履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他捉住L没被铐住的那只手的手腕,细瘦的,能左右摩挲骨头的……整理好需要的物品后端起托盘,带着L躺倒在床上。
夜神月改用小腿压住L的另一只手,之前乳首穿孔的时候,L坚持只用一半的皮麻,说是不能占用月的份额,但是现在那半管麻醉还是用在了他的身上。
“止痛药和消炎药。”他把胶囊递到L的嘴边,“你想反悔的话随时都可以。”
L一颗颗地生吞了那些药丸。
夜神月把叠好的毛巾塞进他的嘴里,拨开额前头发的动作称得上轻柔。“我一直都觉得,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不是说好一起出去后去剪头发吗?L你忘记了吗?”
回应他的是L置气般闭上的眼睛。
“闭上了眼睛,你还有耳朵。”夜神月取来酒精棉球,给L的左眼区域消毒。“凉凉的,对吧,是酒精。”
“我们没有专门的球后注射针头,不过L你肯定也不会配合我注射的,所以普通针头也够了。”夜神月翻开L的眼皮,“我要从你的眶下缘1/3处的皮肤入针,进大约2cm,然后转向你鼻子的方向。”
他这么做了,把那半管本来是用于皮肤麻醉的药剂注射进了L的眼眶。
“你随时都可以后悔。”
回应他的是L的沉默。
“我改变主意了,凭什么要跟你这种家伙汇报进程。”夜神月的表情归于冷酷。他用消毒喷雾清洗了自己的双手后扒开了L的眼皮,食指抵住眼球的上缘施加起力量。
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夜神月发现人的眼睛并不怎么表露情绪,着色的部分只是瞳孔和虹膜的结合体,光线强,瞳孔就缩小,光线弱,瞳孔就放大,人人的眼睛都这样。眼皮可能在表达情绪上有些功劳,可是现在L的眼皮没法动作。
“啊——!啊——!啊啊啊啊————”
还是L闷闷的尖叫声和他身上的痛感把他游离的思想召唤了回来,被他的小腿压着的手近乎扭曲地抓挠着他的大腿,铐住的手则是捉住他的手腕,指甲嵌进他的皮肤。
丑陋的玩意。夜神月看着自己手上的眼球。还是器械不完善,挖出来的过程中有些压迫到了,让形状不是那么好看。背面的组织还好没带出来多少,不然也有些恶心。
不如它在L的眼眶里的时候那么好看。夜神月迅速地对自己的战利品失去了兴趣,把它丢进了一旁的托盘里。
L已经不再尖叫了,可他的胸膛还剧烈地起伏着以对抗痛楚。血流了挺多,把床上弄得脏兮兮的。夜神月又一次扒开他的眼皮,盛着一汪血的肉洞把他的手上搞得乱七八糟,他用脱脂棉球来回吸着血,待肉洞原本的结构显露出来后撒上止血粉,然后用纱布块打底,绷带缠绕,扎扎实实地把L捆了起来。
“噗呲。”夜神月忍不住笑了出来,“压到头发了,有一点滑稽。”
他把托盘给挪到床尾,抱着L躺下,“你随时都可以后悔,现在还不晚。”
回应他的依然仍是沉默,只是其中掺杂着因痛苦而沉重的呼吸声。
摆在夜神月面前的是东应大学的入学考试卷子,他低着头想要答题,可题干怎么看都模糊不清。
怎么回事,是打印试题的时候出问题了吗?
他刚想做出动作,鞋底却传来湿哒哒黏糊糊的感觉。夜神月低头看去,发现是血,从后方缓缓地侵袭而来。
对了,东应大学的入学考试,L应该也在。
夜神月转过头去,L就坐在当时的那个位置上,用小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着自己的手臂。他们中间隔了几个座位,可此刻间距却在不受控制地缩小,让夜神月清晰地看见血液由珠成串,从他的手腕滴落。
L举起手臂,像祭祀仪式一样让血滴进月的眼睛,夜神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与地面上的血迹突然间共通了,他一点点地溶解,也变成了血的倒影。
L也在,倒影中的他们漂浮着,像是脱手的气球般不受控地上升,不知道要去哪里。夜神月发现自己的手里攥着一根输液管,他朝L漂去,拿软管套住了他的脖子。
很快L因为窒息发出一顿一顿的短暂进气声,他的眼球翻白,舌头也伸出来,在警署的会议长桌上用舌头包裹夜神月的性器,抽气时凉丝丝的气流抚过柱体,让月打了个寒颤。
夜神月松开了手,L卸力,翻身想要逃走却栽进了一片白。
有什么红色的东西从L的身下蔓延开来,不知道为什么夜神月感到了一丝恐慌,他扶着肩膀把L翻过来,却看见他的半边脸上全是血,眼眶里是一片深浅不一的红肉。
对了,是我挖掉了他的一只眼睛。
L捧起他的性器,对着脸上的肉洞送去。“放松,对……”他这样说着。
夜神月感觉到某种复杂的紧致的东西包裹了自己的龟头,几乎无法再往前进半步。
“放松,对……”这么说着,L依然把性器往里送着,直到夜神月感觉到自己接触到了什么截然不同的存在。它细腻嫩滑,可是脆弱,没什么弹性,动作过程中一搅就碎成了无法复原的糊状物。
“哈哈,北海道的雪!月君,你喜欢吗?”
怪不得这么冷。夜神月抬起头想要看看自己在哪,却又来到了东京家中的房间,L围着围裙敲他的房门说饭已经做好了。L在公交车上亲昵地贴着他,看他写下FBI探员的名字后和他接吻。L顺着腹直肌剖开了自己的肚子,兴奋地让月钻进他的肋骨去看心脏跳动。L……
夜神月做了一夜混乱、没逻辑、红白交织、如一地碎玻璃的梦,可他醒来的时候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有一句话语空白而巨大地横亘于他的脑海之中——
爱恒于死。
人不会一直玩同一关推箱子、华容道、数独、迷宫,可关卡设置得由易到难,有难度更高的谜题可供游玩。对于已经通关的游戏,即使厌烦,也不会想着去销毁它们,顶多咒骂上两句就丢到一边。
对于L,他是恨吗?那些缠斗,那些他为了斡旋想出的绝妙对策,回忆起来的时候品尝到的绝非恨意。
那么对于L,他是爱吗?一次又一次地给出机会,搭上自己玩什么二选一的游戏,这是爱吗?或许有,但他不知道这爱意究竟有多大,是否大到了会影响新世界的稳定。
即使是一丝一毫的爱也让他感到不安,这变数是会膨胀的气球,L就是能戳破气球的钢针。他能做的是让钢针不复存在,而非阻止气球越吹越大飘上天去。
恨可以消解,厌烦能被打发,只有爱,需要用死来证明。
而他会用分别后的苦痛来衡量自己对L的爱,这个过程L无需参与。
【安乐死 or 安乐死】
履带运作,送来配好药剂的两支注射器。夜神月起身,L也被他带着走到履带边。
“这支里面是麻醉剂和肌肉松弛剂,这支里面是高浓度的氯化钾。我练过静脉注射了,你不用担心。”
夜神月抚上L的脸侧,说道:“我是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
第一针推入,L逐渐失去了意识,好像突然一下呼吸就柔和又细微了起来,世界变成了慢动作,头顶的灯光是柔柔的亮白,像是在梦里。人逐渐地放松,好像慢慢的,和这个世界的边界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夜神月看着躺在地上的L,乖乖的又任人摆布,像个等身的布娃娃。可那不是他爱着的L,所以他推进了第二针。
一切都结束了。月光一般灰白的L不会再苏醒了,他变成了一个既定的存在,像一个可以随意捏造的定理,只属于夜神月的法则。他的胸口还带着那枚乳钉,可是他的伤口再也不会愈合;他的头发修剪后不会再长出来,皮肤清洁干净后不会再生出污垢,但回忆和梦里的他能被赋予远超他本身的意象,多奇妙!爱!夜神月已经感受到了。
“Kira大人,请您站在摄像头下的角落,以免掉下的砖块砸伤您……”广播中的声音带着些敬畏和谄媚。
工程车行进时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斜对角的天花板被轻易地摧毁,墙灰窸窸窣窣地掉落下来,像粉雪。
新世界的神带着祂恒于死亡的爱,重回人世间。
<END>
谨以此文,纪念Yagami Light逝世十周年。
喜欢……L永不妥协的灵魂……
很美…血肉模糊的灵魂